她的两只手,乖乖道歉,“错了错了,下次不这样了。” 说着话的时候,还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出来,往她左手手腕上一戴,吧嗒一声,像是扣上了什么。 陈玉娇瞪了他一眼,随即眼睛弯了弯,心里藏不住的欢喜,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整个人心里都踏实了。 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什么东西?冰凉凉的,莫要碰我。” 缩回被窝,重新躺了回去,紧紧裹住被子,只露出半张脸出来。 被子里偷偷摸了摸自己左手,发现他给自己戴了个硬硬的铁片。 皱了皱眉,伸出手来看。 “这是什么呀?” 晃了晃,觉得这手链有些丑。 “手表。” 俞锡臣一边说着,一边直接脱了鞋子衣服就要往床上钻。 陈玉娇察觉不对劲儿,忙从手上收回视线,脚蹬了蹬,压低声音凶他,“你干嘛?” “你快出去弄点水洗漱,不许这么上来。” 被子什么都是干净的,他从外面回来,身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灰尘。 虽然见到他很高兴,但这点不能退让。 俞锡臣脸上挂着笑,手上动作不停,似乎根本不怕她,快速脱了衣服,看到儿子在里面躺着,知道自己身上冷,没敢跑到里面睡,怕冻着孩子,所以掀开一块床边的被角就要往里钻。 “你给我洗洗去。” 陈玉娇压着被子不让,这人没她看着,还不知道在省城怎么糊弄呢,身上肯定臭死了。 俞锡臣根本不管她,将人往里轻轻一推,钻着缝就进去了。 扯了扯被子,给自己身上也盖了点。 陈玉娇又挪了过来,想把他挤下去,哪知道俞锡臣直接翻个身将她压在下面。 禁锢着人不让动,然后低下头亲了亲她脸颊,语气里含着笑意道:“手表特意给你买的,昨天逛供销社的时候看到的,就想着,我们结婚这么久,我都没送你什么好东西。” “虽然有点贵,但一想到戴在你手上,就觉得不贵。” 说到这里,顿了顿,突然贴上她额头哑着嗓子问:“想不想我?” 看着她,目光有些灼热。 陈玉娇哪还受得了这个,原本使劲儿推着的手渐渐没了力,睫毛颤了颤,最后咬着唇嗔他,羞答答道:“呸,不知羞的。” “谁想你啊?” 下意识摸了摸手腕上的东西,屋子黑的看不清,但想到是他送给自己的,心里就泛起甜。 俞锡臣爱惨了她这幅别别扭扭的模样,忍不住抿着嘴笑。 又低下头亲了亲她唇,还故意拿自己的胡茬磨蹭她下巴。 听着她呜呜咽咽的恼怒声,心里有些美。 分开这么多天,脑子里都是她,没她在身边天天叽叽喳喳的,还真有些不习惯。 …… 第二天一早,陈家人看到俞锡臣时都吃了一惊,随即喜出望外,一个个围着俞锡臣不停转悠。 嘴里说着各种夸赞的话。 “我就说今早一睁眼我左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原来是我乖女婿回来了,我还想着你要是今天回来,愁着怎么去接你呢,没想到你自己回来了,大晚上的,肯定受了不少苦,外面又黑又冷的。” 四生产队的队长一早就过来通知,队里的老牛昨晚冻死了,现在在仓库那里分牛肉,让每家去一个人领。 也难怪,这头牛年纪大了,也该没了,陈妈让陈大嫂去的,老大媳妇精明,肯定不会吃亏。 所以愁着怎么去接他,没有牛车,直接走可不好走,尤其还带着东西。 “就是,小俞再去睡一觉,家里人手够了,中午我们再喊你起来。” “是啊,念书多累啊,瞧瞧你现在瘦的,在外面肯定吃了不少苦。” 天天看狗剩叫苦叫累的,还有以前陈玉娇每次一上学就哭着一张脸,上学肯定不好受。 尤其俞锡臣读的还是大学,应该更累。 俞锡臣其实起的不算早了,直到吃饭才跟陈玉娇出门,昨晚两人闹到天亮,要不是小家伙早上饿的哭,他们恐怕还在睡。 不过听着家里人对他的关心,心里还是忍不住暖,不管怎么样,外面再好,还是觉得都比不上在陈家让人放松。 “姑父,有没有吃的呀?” “姑父,过年我不要红包,我要糖。” 狗剩和铁栓两个贪吃鬼也不客气,跑过来舔着脸皮问。 陈大嫂没好气拍儿子头,“啥糖,家里又不是没有,咋那么贪吃。” 这笨蛋,糖哪有红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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