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琪反手一个甩锅,“你少来,之前在剧组的时候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知道分寸,是谁说自己是人形闹钟没有他叫不醒的人来着?” 安琪个子不高,力气倒是不小,庄柏见自己推不动她,坚持挽尊道:“这能一样吗?!” 两个人咕咕叨叨半天,谁都不敢做吃螃蟹的第一人。 晏云阳从厨房端出两杯咖啡给他们,“我准备了早饭,要不要吃一些。” 安琪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们吃了饭才来的。” 庄柏忙不迭的跟着点头,气的安琪在桌子底下狠狠的掐了他一把。 晏云阳和他们不熟,强行搭话反而让大家更尴尬,简单问过后就上楼回了书房,一直等到他处理完工作出来,安琪和庄柏甚至连位置都没有换。 庄柏死猪不怕开水里,索性自暴自弃道:“反正时间来得及,大不了就让然姐睡到自然醒。” “你清醒一点儿,等然姐自然醒你不如等世界末日。” “反正最后着急的肯定不是我,我就是个化妆师。” “……你想的美,咱俩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你休想自己一个人跑。” 两个人愁眉苦脸的缩在沙发上,嘴上说的起劲,行动上谁都不肯挪动半步。 书房在二楼,晏云阳垂眸看了眼楼下,没见到左明然的身影,转身看了看依旧紧闭的房门,稍一思索就明白过来。 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虽然说不知道作为女明星参加这么一场宴会需要做多少时间做准备,但看楼下两个人的状态,估计是马上来不及。 假结婚的事情只有时双夏知道,在旁人眼里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所以叫对方起床这件事,理所应当是由他来做。 眼看时间就要来不及,安琪再也坐不住,腾的从沙发上起身,“要死一起死,你和我一起上去。” 庄柏正在玩手机,压根没反应过来,也不知道安琪哪来的那么大力气,揪着他就上了二楼,两个人刚走到拐角,就看到晏云阳推门进了房间。 安琪和庄柏齐齐倒抽一口凉气,不约而同的退后一步,把自己藏在墙壁后。 庄柏小声说:“你看你,我就说不用上来吧!” 安琪被他念叨的头疼,一边抬手捂住他的嘴一边拉着他下楼,两个人鬼鬼祟祟的样子,不知道还以为左明然家里进了贼。 上午十点,冬日里难得的好天气,太阳一早就挂在天上发光发热,房间里却拉着厚重的窗帘,整个卧室都陷入一片昏暗当中。 左明然显然还没有睡醒的迹象,整个人陷在柔软的床铺里,厚重的被子将她严严实实的盖住,要不是散落在枕头上的乌发,根本察觉不到床上面还躺着一个人。 没有开灯,晏云阳看了眼悄无声息的床铺,径直走到窗户旁边,将窗帘拉开一半。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床脚,也将房间照亮,晏云阳侧头看了眼毫无知觉的左明然,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闹钟。 下一秒,一阵重金属音乐充斥了整个房间。 作为懒觉专业户,放音乐这种小手段左明然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无知无觉的翻了个身,拉高被子盖住头,正打算继续睡下去,音乐却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醒了?” “???” 谁?我在哪儿?刚才谁在说话? 左明然躺在床上愣了两秒,眼睛虽然还没有睁开,眼珠子却在薄薄的眼皮下转了两圈,睫毛微颤。没等她分清自己听到的是做梦还是现实,就听那个声音说:“醒了就起来吧,他们已经等了很久了。” 他们? 谁? 意识迅速回笼,照进来的阳光并不刺眼,却足够她看清屋内的状况。 左明然散着头发抱着被子,睡眼惺忪的看着站在床边的晏云阳,呆坐半晌,张了张嘴,语气悲痛道:“不就一顿麻辣火锅,你至于这么报复我吗?” 晏云阳:“……” 二十分钟后,收拾妥当的左明然从楼上下来,从早上等到现在的安琪恨不得喜极而泣,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