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理会你二婶,只躺在床上两天,二姑爷这做儿子的,心里就会认为那是为了他受了欺辱的亲娘。” 岂不是与阿瑶生了嫌隙呢? 从情理上,阿琇明白温氏说的是对的。只是从感情上,阿琇仍觉得这样的处理方法憋屈——再者说,这将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的做法,前提也得是男人有良心啊。 “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阿琇咳声叹气,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上辈子听过的这句话。 只是下一刻,就被温氏不轻不重地在后背捶了一下。 “浑说什么呢?”温氏斥责。 小小的人儿,这一杆子就把所有男人都扒拉上啦? 阿琇举起双手,“我错啦。” 怕再挨锤,慌忙起身跑了。 温氏看着她的背影直摇头。 不过晚间靖国公回来,她还是与丈夫说了阿瑶的事情,也是叫他去提醒二老爷一声的意思。没个说女儿嫁出去了,就万事不管,只顾着儿子念书的了。 靖国公答应了,不满道,“陈家不是说门风清正的很么,往上数几代都没个纳妾的。” 温氏抿嘴看着他笑。 靖国公会过意来,脸上做烧,遂不做声了。 阿琇这一宿都没有睡好,尽在想着阿瑶了。第二天早上起来照了镜子一看,眼皮儿浮肿了,眼底下老大一圈儿的黑眼圈儿。 捧着脸惊叫了起来,阿琇只觉得连自己这张向来水嫩嫩的小脸儿,都显得干吧了起来。 无精打采地梳洗了一回,拿了冰过的湿帕子敷眼睛,又让丫鬟去给自己取了杏仁油和珍珠粉来。 “姐!” 初一从侯府跑了回来,活蹦乱跳地来找阿琇。透过月洞窗,就看见阿琇正伏在妆台前,背对着窗子在干什么。初一玩闹心起,有意吓唬阿琇一下,扒着窗户就扯了嗓子喊起来。 就见阿琇的背动了一下,没回头,就是闷着声儿叫了一声,“你别进来!” 初一好奇心起,扒着窗框就跳到了屋子里边,“姐姐你在做什么哪?娘说你连早膳都没好生吃!” “哎呀出去出去!”阿琇听见初一的脚步声儿,慌忙转身子,似乎是生怕被他看到什么。 初一越发疑惑起来,他姐姐平常不这样儿啊。 两步就跨了过去,动作极快地转到了阿琇前面,抓着阿琇肩膀,“姐姐你怎么了?” 阿琇一抬头。 初一就是“娘啊”一声惊叫,松开了手整个人往后噔噔澄连退了三步,双拳一上一下摆出了防御姿势,“姐!” “鬼叫什么!”阿琇顶着一张雪白雪白的大白脸,没好气儿地训斥。横竖都叫初一瞧见了,索性自暴自弃地放弃了遮挡,“没见过人敷脸么?” 听到这个声音,初一长长吐出一口气,收了势拍着心口连连摇头,“见过啊,娘不是时常敷脸吗,也没见像你似的弄成这样啊。” 好么,一个不留神,差点儿吓到了他呀。 又凑过去贼美兮兮地打量阿琇,嘴贱地说道,“不该呀,娘一把年纪了敷敷脸就算了,姐姐你才多大呀,就担心人老珠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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