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不与她打招呼便轻巧地进了床帐。 阮宁捏着步子走过去,陆泽又跟她递了个纸条,“换衣服。” 这是给自己找的替身?阮宁惊疑之下看了眼帐中女子,果然同她几分相像,虽能看出些不同,糊弄这些对她不熟悉的金吾卫也够了。 她穿着黑色夜行衣,两人迅速将衣服换了,外面人只当是她准备睡了,也没做在意。 陆泽见收拾妥当,拉过阮宁到了窗前去,自己先翻身出去,又小心翼翼将胳膊伸进窗子,掐着阮宁的腰肢,将她腾空抱了出来,确保不发出丁点声音。 待阮宁出去后,身后窗户被啪的一声关上,阮宁的心跳猛地腾起,眼睛死死盯在窗外金吾卫身上,陆泽捏了捏她的手掌,轻声安慰,“别害怕,自己人。” 阮宁狠狠松了口气,陆泽同那假扮金吾卫的人嘱咐几句,直接将她背起来,借着夜色的掩映,左拐右拐不知要往何处去。 中途一阵金吾卫欢呼吆喝的声音,浓郁的酒气扑过来,阮宁暗忖,怪不得今夜宫中防守力量如此薄弱,原来都在这儿,想必这些也是陆泽安排下的。 陆泽的脚步很轻,速度很快,大约两柱香时间便停下来,沉稳的声音响起,“宫门守卫力量森严,这几天是出不去了。皇兄年轻,子嗣并不多,这些皇子住的宫殿便空下来,没人往这儿来,暂时是安全的。” “这是你小时候住过的重华宫吗?”阮宁左右打量,果然凄清无人,约摸着好几日没清扫了。 “恩……不是。”他的眼中略有些奇异,“这是武德殿。” 见阮宁疑惑,他解释,“陆鸿年幼时的住处,他为人好大喜功,这些日子定然住在乾清宫不愿挪身,这里比别处都安全些。” 阮宁搂紧了他的脖子,笑起来,“你可真是只狐狸!” “那你是狐狸婆?”陆泽笑道,半晌,微微动了动弓着的身子,“阿宁,你是不是该下来了。” 阮宁瘪了瘪嘴,脚轻轻晃着踢了他一下,“你又要走了?” “还有些事情需要部署……”阮宁哼了一声,闷闷不乐,又听他声音带了笑意道,“不过今晚是不急的。” “呼……”阮宁松了口气,把脸埋在他背上,感受着一点点热气透过布料染到脸上,“你总是走,总是丢下我……今晚你若是不来,我真不知该如何了,或许偷着跑出去被人砍死也未可知……” “你说啊,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呢,嫁了人跟守活寡一样……” 她的语气故作轻松,心里却沉闷得紧,陆泽沉默一瞬,声音温柔,“再过两天便好了,阿宁,再过两天,以后我都在身边陪着你。” 阮宁又开始自说自话,“不过我也不是太命苦,谁的相公有我的好呢?想必就因为如此,才让我受尽磨难……” 陆泽低声笑起来,“你若是再不下来,你的好相公腰就坏了,想必你日后就不喜欢他了。” 阮宁捂在他脖子里嗤嗤发笑,才脚尖往下点着跳了下来,浑圆黑润的眸子熠熠生辉,“那你现在腰还好吗?” “夫人大量,还好还好。” 他穿着夜行衣,浑身上下看起来紧实挺拔,阮宁眨了眨眼,“不小心死了怎么办,我们来场冷宫play吧。” “什么?” 阮宁伸手揽上他的脖子,踮脚亲了上去,“在这里……”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