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带了不少银钱,去了柳巷胡同。” 苏苑音握笔的手一滞,有些不解。 苏落雪去柳巷胡同,莫不是去寻佘涂的? 只是她带着银钱去找佘涂做什么?她可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若是带着坏心,有意想害人,佘涂恐怕不是她的对手。 她倒是有些不放心,当即停下记账的笔,带着夏琴直接套上马车去了柳巷胡同。 佘涂的家在柳巷胡同的最里边,门檐都有些陈旧,房子也不过只是个小院。 倒是她人勤快,自个儿又在院子后头的荒地上开辟了几块专门种药材的地。 苏苑音一路来的路上倒是不见苏落雪的身影,本还疑心怕是自己多想,毕竟住在柳巷胡同的也并非只有佘涂一家。 可当佘涂见苏苑音来的时候,神色之中并不见多少意外,甚至赶忙来挽住她进屋中。 “方才你那个姐姐来找我呢,还带了好多钱说要找我做生意,让我将手上那个药方子全都卖给她。” 佘涂想起苏落雪打开一个箱子,里面是好多好多的银子,她这辈子都从未见过那么多的银子。 而现在居然有人拿出这么多的银子就只为了要从她手中买下几张不值钱的药方。 苏苑音有些意外,佘涂的药她只给过苏蕴之,苏落雪又是怎么知道这药的存在,甚至不惜用重金来买。 “那你卖给她了吗?” 佘涂摇摇头,虽然她就是连做梦都未曾梦见过自己有这么多的银子,固然也是心动的。 只是她昨日回来听起邻里在说苏家的事,便就也凑过去听了一耳朵。 不听不知道,原来苏姑娘的身世竟然这么凄惨。 她还听说苏姑娘被家中母亲与姐姐虐待,甚至连一口好饭都不曾给。 苏姑娘可是她的救命恩人,亏她昨天还对苏姑娘的那个姐姐笑脸相迎。 她才不要做那个人的生意。 苏苑音倒是不知道佘涂不愿卖这药方的原由竟是因为她,只是郑重叮嘱她:“这药方是你自己研制的,便就是你用来吃饭的手艺,是你能立足的根本,你又怎知日后凭借着这些药方挣回来的数目不是此刻她出的十倍百倍呢。” “不过这到底是你自己的东西,决定权是在你手上的,如果你想卖但是怕有其他顾虑,若是信得过我的话可说来与我听听。” 佘涂不甚在意的挥挥手:“我这条命既然都是姑娘给的,自然是唯姑娘的命是从的,姑娘说卖我便卖,姑娘若说不卖,那我便就好生留着。” 苏苑音欣慰笑笑,有些感谢佘涂如此无条件的信任她。 但又因为从未遇到过像佘涂这般的女子,热烈又爽朗,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最后只是安慰道:“以后我们的药材铺子若是经营得当,他们既接受了那些药材,日后你研制的药膏必定也会有自己的市场。” 佘涂所制调配的那些药,她是亲自用过的,其效用当真是不比宫中所制的那些差。 听见自己明明是无处可售的东西到了苏姑娘口中倒是成了极有价值之物,得到了自己看重之人的认可,佘涂又何尝不感动。 于是回报苏苑音的方式也是简单粗暴,直接又将自己捣鼓的几瓶舒筋膏止血散一股脑塞到苏苑音手里。 虽是已经将事情说清,但想起苏落雪的事,她还是心中微凝。 苏落雪此人好似处处透着蹊跷,但是在未查清楚她的目的之前,苏苑音是得提醒她小心提防她些。 佘涂见苏姑娘神色认真,随即也多过问理由,严肃的点点头。 只还要去看看合适的铺面,苏苑音便就也未曾久留,只小坐了片刻。 柳巷胡同在城北,住在此地的人身份大多不太显赫,多半是些普通百姓,又或者是些在上京城中没有根基的新晋官员。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