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陆云妆不由奇怪,心兰不是说她没告诉徐妈妈怀孕的事吗,那她是怎么知道的? 徐妈妈见陆云妆不说话以为她心虚了,更加猖狂,扯着嗓子就喊:“我家姑娘就这样被弄大肚子,也没个交代,还把人藏起来,以为家里有钱,又有个当官的爹就了不起啊!就能包庇一切了吗?” 听闻,陆云妆的脸顿时就黑了。 管她怎么知道的。知道了又如何?这孩子本就不是吕元亮的,她还占理呢!对骂这种事绝对不能输了阵势! 她握了握拳,在心里对心兰道了声抱歉,便开口骂道:“好啊!去衙门就去衙门!我不怕你们!”就见陆云妆扬高声音道:“不光不怕,我还要告你们,你女儿明明怀的是别人的孩子却偏偏跑到我们万宝斋来信口开河说怀的是我夫君的!” “她怀了三个月不到的肚子,可我夫君在家潜心苦读已经四个多月了,这碰瓷也得挑对月份吧?而且这四个多月,我每日都同夫君在一块儿,他就算想要偷腥也没机会。你这不是信口开河含血喷人是什么?” “你们这种人我见的多了,就是仙人跳!就是敲竹杠!想要敲咱们吕家一大笔钱!” 陆云妆越说越顺嘴,一把抓住那徐妈妈,“走!咱们就去公堂辩辩是非!看看究竟是我把你们家姑娘藏起来了,还是你们故意仙人跳,想要坑我们吕家银子!” 见状,徐妈妈一个在市井中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老油条,都不由甘拜下风。 这吕少夫人倒打一耙的本事着实厉害。她本以为吕家少夫人就是一个端庄温婉的女子,觉得像她这样的官家千金不是最好面子,肯定不会把事情闹大,却没想到陆云妆竟然要抓着她去见官。 她活了几十年还是第一次见这般豁的出去不要脸皮的富家太太。 徐妈妈当然不可能跟着她去公堂。 她其实在来之前就知道了心兰有孕的事儿,这事还是朱公子告诉她的。当时她一听差点没背过气去! 而后她又在外头听说这孩子的生父的吕家少爷,心情豁然开朗。她只觉得这是一个巨大的机会。 心兰怀了吕家的种,吕家肯定不能让自家血脉流落在外。这心兰的赎身费可不就能坐地起价了吗? 她本想着凭着这事能跟吕家谈条件,可谁知心兰竟然失踪了。 计划被打乱,没办法,她只能跑万宝斋闹事,想拿这事狠狠地敲他们一笔。 却没想到这吕少夫人说心兰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吕少爷的,还这般有理有据的,就让她的信念有些动摇了。 万一这心兰肚子里的孩子真不是吕家少爷的,她再嚷嚷着要赔钱给说法,那可不就是妥妥的仙人跳吗? 她要是真跟着去公堂,她爹又是知府,再这么一判,她肯定得蹲大狱,她才没那么傻。 “去什么公堂!”徐妈妈瞬间甩开手道:“吕少夫人,刚才你所说的都是你的一面之词,你说心兰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吕少爷的,可有什么证据?” 陆云妆岂能看不出来她就是想浑水摸鱼,转移话题? 便冷哼了一声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说着就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展开给她看:“昨日心兰被我当面揭穿,她自己都承认了,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夫君的,她就是过来招摇撞骗的!这上面还有她的签字画押。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 看到这纸上的字,徐妈妈不由一愣。 这就是心兰的字迹啊!上面还有她的签名和手印。想着她又仔仔细细地自上而下打量了一遍纸上的内容,眼睛不由瞪大。 “这……” 陆云妆见她看了个分明便收回了信纸,“心兰昨日被我戳穿了谎话就跪在地上求我放她一马,说她只是一时糊涂。” “可她昨日在我们万宝斋门口说了那般话,毁我夫君的名声,我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原谅她呢?她怕我送她去见官就写下了这封认罪书。将事情原原本本地都交代了清楚。我收下认罪书就放她走了。之后她去哪儿跟我有何关系?” 说着,她又横了徐妈妈一眼,冷然道:“她想骗我们吕家钱没得逞,你也跟着来闹事,莫非是想去大狱里头坐坐?” 一听这话,徐妈妈就不住地往后退去,张管事一把抓住了她。 陆云妆平静地看着她道,“我这刚说完,您就想跑,怕不是心虚了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