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夫人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当真是活灵活现。” 顾宁:“……” 许是早看不惯顾宁这么个天天爬树捉鱼的玩意儿,顾夫人一口气把接下来的事情都交代了个遍,顾宁全程没半点可以开口的机会。 开不了口,自然也就没能把她娘究竟是怎么想到她和沈辞这一出的给问出来。 但她娘这一记着实把她吓得不轻,一连几日顾宁都恍恍惚惚的,苦苦思索她跟沈沉渊之间究竟有哪里不对,引得她娘想做他们俩的媒。 正发着愣,耳垂乍然一凉,像是有什么在上头轻轻划了一下。 顾宁一惊,下意识转头去看,正看见沈沉渊手撑着脸支在几案上,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修长的指间还捏着那支“罪魁祸首。” 是他惯常用的那支羊毫笔。 要按照往常,顾宁瞪他一眼也就过去了,但偏偏出了“结亲”这档子事,顾宁思绪翻腾,一下就炸了,“你干什么?!” 就是这里!非常不对!这是该对朋友干的事?! 这人就不能跟沈延一样正常点?! 顾宁慌乱地摸了摸自己的耳垂,似要把还留在那上头的触感给赶走,脱口而出:“无耻!下流坯子!” 沈沉渊一下愣了,神色怔忡,好半天才缓过劲来,看着顾宁那副防备的样子,一下没忍住笑了,“我这还没干什么吧,这就下流了?那你以后要是……” 顾宁惴惴不安地等着他后头的话,这人说到一半却突然不说了,只是低下头闷笑,肩膀抖得跟什么似的。 顾宁给他笑得头皮发麻,“你——” 才说出一个字就噤声了,沈沉渊没等到未竟之言,扶着脸抬起眼来看她,却见面前之人眼神发愣,细看之下,耳根处还泛着几不可察的一点淡粉。 沈辞在她面前晃了晃手,“顾宁?” “你——”顾宁回神,慌乱地看了他一眼,视线落在沈沉渊脖颈处,“表面仪表堂堂的,真是看不出来!” 这话来得没头没脑,沈沉渊下意识顺着她的视线往脖颈处摸了摸,指尖碰到到一个小小的牙痕,一怔,了然一笑。 昨日他拿着一串糖葫芦逗弄兆儿,这小家伙跟别的小孩不一样,不用手来追沈沉渊的糖葫芦,而是张着一口小牙到处追,晃来晃去,他没留神,一不小心最被小家伙咬在了脖颈上。 当时虽见了血,却并不怎么疼,只是那一圈牙痕就嵌在锁骨处,看起来暧昧得很。 像极了春宵一夜后留下的痕迹。 沈沉渊指尖点在那道牙痕上,笑吟吟看着顾宁:“我怎么了?” 这不要脸的居然还追问自己! 顾宁恨恨地看了沈沉渊一眼,没再搭理他。 沈沉渊不死心,继续在旁边侈侈不休,一直追着顾宁问:“你看到是不是特别不痛快,就想和我吵一吵……” 顾宁打断他的话,“想太多。” 沈沉渊:“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顾宁在脑海中拼命找词,忽地眼睛一亮,“瞎我的眼睛!” “我不信。” “随便你。” “凭我这样的家世才能,再不济再加上张脸,怎么可能?” “……” 如此轮回了几轮,顾宁怒了,也是给沈沉渊搅得失了理智,竟然冲他亮出自己的一口白牙,“我有什么好气的?” “我牙口比她好!” 沈延过来找顾宁,冷不防听到这么一句话,一下呆了。 他看了看侧着脖子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