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 公子骞在冷宫的花园里拿着小药锄,一边整理杂草一边细心教导,他后面跟着好几个满眼崇拜的小奴隶,还有司掌奴隶的小总管,小总管虽是自由民,但身份也不高,自被公子骞精心开方治愈了多年肠胃宿疾后,很是感激,对他的许多行为举止,只要不过格都睁只眼闭只眼,甚至帮忙打掩护。如今他正笑眯眯地跟在大家后面,叮嘱:“公子先生说的话,你们要统统记下来,以后受用无穷。” “风紧!焰妃娘娘靠近!撤退!” 看风的小奴隶连滚带爬地跑过来,一声令下。奴隶们迅速散开,修花枝的修花枝,打扫的打扫,呵斥的呵斥,公子骞也从地上站起身,拍去泥土,装作赏花模样。花开得很好,偷偷种下的药也长得很好,想起前些日子过来与他商量要连手除去武尊与焰妃的华妃,他心里就阵阵紧张。 公子家世代从医,医者善毒。 他是公子家不世出的天才,得尽真传,若问天下医术,无人能出他左右,若问天下毒术,也无人能出他左右。 他能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病发身亡的方法实在太多,纵使深恨武尊,却为身份所限,无从下手。华妃有身份和势力,却没有公子家高深的毒术,两人联手实为合拍。 公子骞想起害自己落入如此田地的武尊,饶是善良如他也有满心杀机。 华妃又言说焰妃穷奢极侈,狐媚惑主,害得百姓苦不堪言,天下大乱,需一同除去。 公子骞却反驳:“云泽大陆以男子为尊,纵使焰妃穷奢极侈,胡作非为,亦是尊主放纵所为。出身低微非她所愿,若非尊主残暴,就算一千个,一万个焰妃又奈众人何?怎能将男子的罪全数怪去她的头上?” 华妃虽恨焰妃,也明关键问题还在武尊身上,暂且按下私怨,只将焰妃所作所为告知,不加评判。公子骞不愿将制毒方子外泄,让她派侍女悄悄送来各色药物,只将几味难以炮制的药材交代出去,其余皆独自配置,两人合作悄悄制毒按下不表,时间就慢慢拖延了下去。 公子骞对焰妃是迷惑的。 那天,那句妙音鸟般的“对不起”反反复复在耳边环绕,他不相信一个天性恶毒的女人为何要救互不相识的自己,要对自己道歉。他也不相信一个放荡无耻的女人会流露出那么腼腆害羞的表情。但他也不能不相信所有人告知的焰妃残忍行径与无耻行为,因为那是事实。 强烈矛盾的两种性格在同一个女人身上冲突,迷雾重重。 公子骞更偏向相信自己的心。 从小到大,他从未看错过人,可是他不明白焰妃带上假面具的理由。 他真的很想问问她。 公子骞放缓脚步,走上凉亭,再次悄悄眺望远处柳下的焰妃。 阳光灿烂,焰妃耳上挂着的血玉蛇环,金红色鳞片绽放出耀眼的光芒,随着清风摇动,仿佛在游走般栩栩如生。 公子骞瞳孔瞬间收缩。 他认出了这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努力地补稿子啊…… ☆、铃响蛇动 苏小白肚子有些痛,她很怀疑昊焱是故意挑大姨妈到来的日子交换躯体去逃难,心里把那渣货咒骂了千次,钉了万次草人。她在冷宫附近呆了半晌,见不到心上人,觉得大女人沉迷情情爱爱很不好,便忍痛收起小小绮念,往尚武神殿的后花园而去,那里有她前些日子记下的一个刚进宫做杂活的小奴隶,这奴隶辗转过许多大户人家做活,知道的很多,人也多嘴,见焰妃娘娘屈尊降贵来问话,几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让她很容易打听出许多宫外的形势。 “等——”公子骞矛盾挣扎了片刻,正欲出声唤住焰妃,未料对方忽然起身,加快脚步绝尘而去。他想追,追到门前,却被冷宫门口守卫的侍卫拦下,轻而易举地丢了回去,并好心劝告,“咱们兄弟都知道公子先生是贵族子弟出身,亦是好人,这才好好劝一句。奈何您进了神殿,又入了冷宫,就不是以往的身份了,如今处境应谨守本分,小心度日方保得平安。焰妃喜怒无常,残忍好杀,不是你我招惹得起的,就算她不发作您,万一让尊主大人有了什么疑心,怕是全家性命都保不住呢。” 公子骞愣愣地看着焰妃消失在视线范围内。 侍卫依旧喋喋不休:“公子先生,我最近经常眼睛疼,您悄悄帮我看看吧……” 公子骞轻声道:“你是用眼太多,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