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他又如何不心疼,每晚都给她揉腰。 日子近了,眼看要临产,纪王妃常用药膳给孟婉补身体。 吃得孟婉渐渐腻味起来,可是却没办法,王妃劝道她若是不吃,身体若跟不上,怎么办。 可她实在吃不了,只好跟楚修撒娇,楚修将王妃劝下了,暗自将王妃送来的药膳给了下人喝。 他还是心疼婉婉的,可这事被王妃知晓后,把楚修骂了一顿,这怎么能给下人喝呢。 楚修抿着唇,找不到话反驳,回云野居后,还是得老实哄婉婉喝药膳。 孟婉却觉得他背叛自己了,气鼓鼓的,说好要帮她的,连理都不理楚修了。 她都胖成球了,她不喜欢。 楚修确实觉得婉婉吃得太腻味了,只好将偷摸着让人把药膳给倒了,在他的威逼下,这回可没有一个人敢泄露出去。 见如此,孟婉这才不与他闹脾气。 七月微热。 孟婉靠在软榻上熟睡,一旁的菁儿守着她,知了在树枝上鸣叫。 身下又传来阵痛,孟婉阖目蹙眉,她被惊醒,从昨日开始就有些许的阵痛,接生婆便入了府。 这次阵痛格外的痛,孟婉醒后紧张起来,想撑起身子,越发痛起来,一阵一阵的未停息。 菁儿慌忙搀住她,道:“夫人……” 孟婉将菁儿的手握得死死的,冷汗额上渗出来,道:“好痛!” 菁儿低首瞧去,孟婉身下衣裳湿润一片,羊水…羊水破了! 随着嘶喊声响起来,菁儿冲出卧房,慌张喊道:“夫人要生了!” 王府上下慌乱起来,忙把请接生婆入卧房去,兰雅阁的王爷夫妇也坐不住了,往云野居里去。 长清殿上,太监高呼退朝。 楚修身着玄绛衣袍,神色凝重地走出长清殿。 太子楚川本想与他询问刘大人案子一事,见楚修冷沉着脸,向来是孟婉将临盆在即,让他忧心吧。 便放下公务,问候婉婉近来如何了。 楚修轻瞥他一眼,“昨日接生婆已入府,怕是这几日便要生产,不多言了,近日刑部公务先由太子殿下替我处理些。” 楚川笑道:“你还真当孤是闲人啊。” 话音刚落,只见王府护卫神色焦急,匆匆赶来,楚修见此低了眉头。 “世子,夫人要生了!”护卫躬身道。 楚修眉心一跳,来不及与太子辞别,二话不说,便离去。 云野居里,已是繁忙一片,婢女们端着清水入房中,孟婉哽咽哭喊着。 她声线本就柔细,听起来分外令人可怜。 纪王妃已入了卧房,留在王爷房外等候,微微蹙眉。 楚修远远就听见了孟婉的哭声,心间犹如被一只手捏紧,难受得紧,他不禁快步起来。 赶到房门外,婉婉的哭咽越发明显,令他胆战心惊,见纪王在房外等候,连忙问道:“父王,婉婉如何了。” “接生婆刚进去不久,需得等等。”纪王爷靠在椅上。 楚修负手于后,来回走动,心急如焚。 思来想去,要推门而入被婢女拦下,连忙说道:“世子,您不能进。” 楚修脸色深沉,对婢女冷道:“退下!” 见他执意要入,纪王爷瞥了眼楚修,低声:“楚修。” 楚修侧过身来,纪王轻抚胡须,道:“怎这般沉不住气。” 楚修只能作罢,退下几步,在外房等候。 庭院里下起漫天雨水,带着青草的味道,雨水冲刷着瓦片,顺着屋檐流下来。 阵雨声伴着孟婉的哭声,楚修袖中的手握紧成拳,这是今生第一次,听着她的哭,自己却无能为力。 时辰渐渐过去,婢女端了清水进去,端出来的却是血水。 楚修眉头越锁越紧,婉婉最怕疼了。 忽一声婴啼哭声响起,清脆而明亮,楚修如舒一口气,堵在房门前,众人一片欣喜。 “是公子!”房内欣喜道。 一婢女又端着血水出来,可房中婉婉的嘶喊未停下。 楚修忙拦下出来的婢女,焦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婢女也慌张得很,道:“小公子生了,可…可接生婆说还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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