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就有希望。”路遥揉了把脸,“队长,这边。” 这个时间点,平日里人来人往的医院也安静下来,脚步声一步一步像走在人心里,重监外守着的人原本蹲着坐着的这会都站了起来,他们都知道路遥是去接谁去了,现在是两个人的脚步声,那是不是说…… 看着印入眼帘的人,几乎是下意识的所有人都向前走了几步,或轻或重的喊了声队长。 夏乐朝他们点点头,站直了朝着唯一坐着的人啪的行了个礼,“老兵夏乐向政委报道。” 陆春阳回了礼,继续揉着小腿,“来得挺快。” “听路遥一说我就动身了,您这是?” “小事,抽筋了。”陆春阳难掩疲态,指着对面的病房子道:“看看吧。” 说是看,也真就是看,隔着厚厚的玻璃看着病床上没有半点动静的人,他们现在唯一期盼的就是仪器上那条线不要成为直的。 夏乐很讨厌这种感觉,可这几年里这样的时候已经好几回了,她自己也在里边呆过,然后幸运的熬了过来,有的人进去后再也没醒过。 “队长。” 夏乐转过身朝围在身边的几人笑笑,是有些日子不见了。 在孤鹰,除了三个中队按编制一个萝卜一个坑,小队人员却并不固定,按执行的任务来调配人手,可大概是因为夏乐的小队从始终至终就是执行境外任务,人手几乎没有变动,直到最后一次任务死伤过半。 陈飞忍不住问,“队长,你还好吗?” “挺好的。”夏乐怕他们以为自己是在安慰他们,加重语气又道:“是真的挺好的,倒是你们,看起来不太好。” “快和你们队长说说你们这段时间的丰功伟绩。”陆春阳示意警卫员去守着走廊入口,这一层楼外人上不来,说起话来倒也方便,“陈飞,这么点时间你都被关两次禁闭了吧?” 夏乐看向陈飞,眼神严厉,“两次禁闭?” 陈飞低下头去,半句不给自己辩解。 路遥给战友说好话,“队长,他就是……心里难受,你退伍了,邹新没了,我们不但安然无恙清还分了功劳,说真的,我心里也挺难受的。” “难受就去接受心理干预,这是常识。” “队长……” “不止邹新没了,吴中、陶亮、赵建也都没了,以你们的逻辑我是不是应该以死谢罪?” “队长……” “让他们断后的是我,他们死了,而我还活着,就算真要承担起这些也应该由我来才对,陈飞,成年人应该有成年人处理事情的方式,而不是胡乱折腾。” “是,我错了。”陈飞笑得像哭,他好像就是盼着能被队长这样骂一顿,真的,太难受了啊。 夏乐还想训他几句,可看到他的迷彩服她闭上了嘴,她已经没有资格了。 陆春阳站起来,走到陈飞身边照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下,“叫你折腾,骂得好。” 陈飞摸了摸脑袋,不敢叫疼。 还真就是一物降一物,陆春阳在心里叹了口气,当年他有多反对夏乐当兵后来就有多反对夏乐退伍,这孩子太适合部队了,她带出来的兵行事都随她,胆大心性又沉得住气,这才多长时间,就眼前这几个兵都已经被夸了一轮又一轮了,虽说是有点刺儿头吧,可用起来的时候是真好用。 看着重监里那个,陆春阳再次叹气,这个希望不要折了才好。 拍了拍夏乐的肩膀,陆春阳往楼下走去,夏乐连忙跟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车,夏乐坐到了副驾驶座。 “一个小队九人,就剩林凯还留着一口气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