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子呀,怎么和你爸爸一样眼光好。” 话落,他又看向舒菀:“既然在一起块儿了,菀丫头以后就别叫喊我老师了,你随江晏这小子,叫我一声李爷爷就好。” 舒菀莞尔一笑:“李爷爷好。” 李承阳也不想让他们年轻人一直在这儿站着,连忙道:“好好好,来,小晏,快带着菀丫头入座。” 全程都被忽略掉的乔瑞阳站不住了:“李爷爷!您这是什么意思!当我空气人!?” 李承阳偏过头看向他,瞬间乐了:“呦,小瑞阳啊,哈哈哈,爷爷没瞧见你。来来来,你也快坐。” “早知道我就不给您带贺礼了!” “啊呀,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小气呢!”李承阳咂咂嘴,“来来来,江晏,快把他带走。” 李承阳让江晏领着舒菀坐在了主桌上,连带着乔瑞阳一起。 至于那个在茶室挑衅舒菀的葛梦雅,坐在正厅的角落一处,很快就瞧不见了人影。 李承阳的宴会比舒菀想象中的要寻常一些,大家聚在一起,都是聊一些家长里短,也没什么人喝酒,就像是最寻常不过的一场家宴。 不过大概因为舒菀是生面孔,在座的各位总有一些人朝舒菀投来好奇的目光。 男男女女,心思各异,舒菀不是瞧不出来。 江晏倒像是被安装了自动屏蔽仪,视线始终落在舒菀身上,为她添茶水,为她盛饭菜,凡事亲力亲为。 这种感觉说起来,可以总结为四个字:有人撑腰。 尽管舒菀不是性子软弱的人,遇事也绝不会让自己吃亏。但如今事事有人护在她前面,也确确实实让她体验了一次什么叫做在爱里变柔软。 参加完寿宴,乔瑞阳有事先走了。 江晏陪着李承阳下棋,舒菀就坐在旁边看着他们玩了一局。 江晏的水平很明显在李承阳之上,但他却不动声色的在最后一步下偏位置,给了李承阳赢的机会。 李承阳落了最后一颗黑棋后,觉得很是没趣,撇了撇嘴巴:“没意思没意思,你小子故意让我。” 江晏淡淡笑着,说不是故意,是真的技不如人。 李承阳懒得搭理他,身子往后一靠,拿起桌上的一小盅酒,抿了口,看向舒菀:“菀丫头,我记得你和江晏一样,在南清念书吧?” “是的,李爷爷。” “国画专业?” “对。” “有没有作品,给爷爷瞧瞧?” 舒菀垂眸想了想,最后翻开手机,把这几年她还算得上满意的作品照片,拿给了李承阳看。 李承阳摘掉眼镜,揉了揉发涩的眼睛,又重新戴上镜框,细细查看舒菀的画。 舒菀的作品很有灵气,可以说,甚至比贺秋雅更甚几分。 李承阳瞧出了神,而舒菀看李承阳眉头蹙着,还以为自己画的太差劲,心里紧张起来。 等了半晌,没等到他的评价,她提了口气,小声道:“李爷爷,晚辈学业不精,让您见笑了。” 李承阳放下手机,抬起头看她,神情很认真,“菀丫头,你要不要来爷爷这里学画?” 舒菀刹那怔住:“您不是……不收学生了吗?” “不收学生,那是不收没天分的学生。”李承阳笑着,瞥了眼江晏,“喏,比如这位,这位之前就被我赶走过。” 舒菀更诧异了:“江晏在您这儿学过画画?” 李承阳:“可不是嘛!但这小子呢,偏偏是个色弱。而且你说奇不奇怪,他妈妈棠如那也是美术界有头有脸的人物,生的儿子居然色弱。” 江晏是色弱? 舒菀偏过头看向坐在身边的江晏,有点儿不敢置信。 江晏猛地咳嗽了几声,手半握着抵在唇边,耳根红了几分。 突然被人揭了老底,还当着舒菀的面儿,怎么可能坐得住。他哭笑不得,看向李承阳:“李爷爷,您这样可不地道啊。” 李承阳拍桌大笑:“哈哈哈,干嘛?怕在菀丫头面前丢脸了?难不成因为你是色弱,她就不喜欢你了?” 江晏:“这可说不准。” 李承阳:“那菀丫头,你说,江晏是色弱你还要不要?” 舒菀垂眸一笑,声线婉转又缠绵:“要。” * 后来,舒菀婉转地拒绝了李承阳的邀请。 虽然她现在的主专业是国画,但她其实一直都想试试往油画的方向发展,未来再去法国深造一番。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