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令宜是不是身体不好啊?上次饭局上, 我看她那样子和林黛玉似的, 一直在那儿咳咳咳的。” “好像是得了什么很严重的病?在国外治疗了几年都没什么效果。” “靠,那乔大少也牛逼啊, 喜欢比自己大的,还喜欢的是个病秧子, 这岂不buff叠满了。” * 舒菀一路往包厢门口走去, 原本只需要三分钟的路程, 却在此刻变得额外漫长。而她心里原本模糊的那面镜子,却在这条路上逐渐清晰起来。 文气,病怏怏。 这样的形容词指向太过于明显,不用深想,就能和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女孩儿对上号。 至于前段时间的饭局,舒菀也有点印象。 她还记得,江晏临时约她,说是有场家宴,去的都是和江家交好的朋友,想带她一起。那天晚上舒菀约好要陪夏满月去看电影,时间实在凑不到一起,就拒绝了江晏。 可原来舒菀没去,江晏转头就让别人陪着了? 真相如何,舒菀不想细究,她只是觉得有几分割裂罢了。 站在包厢门口,舒菀定了定神。 她收敛眸中冷意,平复好心绪,这才重新推开了这扇浮雕暗金,极其沉重的大门。 里面是不属于她的另一方天地,她不过是因为江晏而短暂踏足罢了。 这些浮世繁华,舒菀从不贪恋。只是那颗相信过江晏、为他柔软过的心,重新收整起来,实在有些费神费力。 这场活动,舒菀始终都有些心不在焉。 但她并没表现出一分,只是坐在江晏身边,安静无声地看着他和别人觥筹交错,谈笑风生。 这种场合,除了一些生意场上的事儿,自然还有些他们圈子里旁人的八卦。 江晏只参与前者,轮到后者,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轻揽住舒菀腰,摆弄着她纤细的手,贴伏在她耳边轻言呢喃,用两人听得到的音量,淡淡闲聊。 舒菀有一搭没一搭地接着话茬,江晏隐隐能感觉到她兴致不高,但也没往深处想。 只想着舒菀一向喜欢清静,今天这帮朋友都是极喜欢热闹的。酒桌上、牌桌上,喧闹嘈杂翻了天,那些人又有些口无遮拦的,她多半是有点儿厌烦了。 所以一解决完那些必须要应酬的,江晏牵着她和他们作别,先行离了席。 出来时,是晚上十点。 疏星伴着孤月,高悬于天边。原本落于凡尘间的微光,被这车水马龙,霓虹灿烂吞噬的一干二净。 舒菀和江晏都喝了酒,没法儿开车,不过江晏提前叫了赵叔过来,他们刚走到路边,赵叔开着江晏那辆宾利,停在了他们面前。 江晏一如既往地为她拉开车门,在她弯腰入座时,贴心地抬手护在上方。 等到舒菀坐进去,他才绕到另一旁开门上来。 舒菀今夜没喝几杯,兴许是因为酒的度数高,现在隐隐头疼。 上车后,她沉下一半车窗,脊背还没向后靠去,江晏结实有力的臂膀从她后腰伸过,贴合着她的腰线,将她揽进了怀里。 “菀菀。”江晏沉声迷蒙,带着点儿醉态,鼻尖刚好蹭上她耳边垂落的发丝。 温热的气息扑在耳畔,舒菀觉得痒,肩膀无意识颤了一下。 她定定神,侧头垂眸看他。 没说话,只是看着江晏闭着眼,长睫藏在一片阴影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