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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谨道:“小人唐突。”然后双手送上一纸信笺,道:“有客请小人将此信笺送与三郎。”

    石青一看这熟悉的信笺,额头青筋就是一跳。

    身后谢砚声音已是沉了下去,“呈上来。”

    “是。”石青应声,从侍者手中接过信笺,挥手让他下去。

    谢砚方拿过信笺还未拆,便是一声轻哼,“本事不小……”竟追踪到了他的行踪。

    待打开,看到信笺上的内容后,脸色已是黑了。

    信笺上娟秀几行小字:

    猫儿偷腥儿,儿郎薄幸。

    三郎夜登花船,可有念妾乎?

    红绸盖街,情诗百句。

    松烟香墨未干,郎君情已逝。

    三郎,妾心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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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nd.

    第21章

    谢砚一把捏皱了信笺,恼怒道:“她倒会倒打一耙,指责郎君薄幸,我何时又对她衷情不悔过了?”

    石青低头,暗自嘀咕照这样看,没有也快了。

    谢砚吩咐道:“刚才那个侍者呢?让他回来带路。”

    石青懵,下意识道:“五皇子他们进了船舱,应是上了二楼。”

    谢砚怒,“谁说要带路找五皇子,找他回来带路找元氏!”

    石青傻眼,元大姑娘也在船上?

    但他看着谢砚薄怒的脸,没敢怀疑,赶忙去找那个侍者。

    他们郎君现在真是一沾元大姑娘就暴躁。

    惹不起,惹不起。

    看着石青去了,谢砚又招来一个侍者,让他上楼告知五皇子和温仲熙自己有事先行离开了。

    接到这个消息的李昀和温仲熙稍愣,李昀笑道:“这个三郎,该不是原本就不想上船,临时变卦跑了?”

    温仲熙失笑,“许是真有什么事吧。”

    李昀想起什么,表情添上几分揶揄,问温仲熙,“之前包下一条街表情三郎的女郎,他就没跟你提过是谁?”这事儿不怪他好奇,连他父皇都听说了,还趁着空闲时特意问过他来龙去脉,他也就只能把听说过的再给他父皇说一遍,他父皇问他可知是谁家贵女时,他当真猜不出来。

    温仲熙摇头,笑道:“殿下又不是不知道,都没人敢在三郎面前提这事儿,哪里还能问出是谁来。”

    李昀笑着喝了杯酒,道:“可惜了。”

    于此同时,孟潮生与另外两个人在江月楼中遥望江上灯火通明的花船,也有谈论到谢砚被女郎高调表白一事。

    一个二十出头的郎君道:“最近长安城里热闹事颇多啊,前几日有女郎包下一条街表情谢三,今日有莺歌坊迁居江上闹出这么大动静儿,两件事儿还都查不出是谁的手笔。”细想起来,还都挺有神秘色彩的。

    说话的郎君是当朝太尉兼有太师荣衔的窦庸之孙——窦湛。

    其年不过二十四,却颇有手段,深受窦庸重用。

    不出意外,窦庸百年之后接手窦家的人便是窦湛。

    同他们在一处的还有个女郎,是窦湛的堂妹窦皎。

    十七八的年岁,人如其名,皎皎如月,沉静清冷的模样,容貌却是上等。

    着一身天蚕丝梭织布料制成的白色锦衣,上头绣着大朵的粉红芍药,华贵而不艳丽,美丽至极。

    她端方地坐在椅子里,天蚕丝锦衣衬得她像个玉人般。

    听到窦湛的话,窦皎捧着茶盏要饮的动作顿了下来,起唇声如黄鹂地道:“当真查不到是谁为谢三郎摆的那一出?”长安城中数得上号的贵女都被猜了个遍,就连她这个与谢三郎从无瓜葛的人都被带了一笔。

    窦湛摇头,道:“查不到,查到一半便断了。”

    窦皎觉得颇为神奇,连她都想不出长安城里哪位贵女有这等本事。

    孟潮生一直坐在旁边,垂着眼睑未曾说过话。

    心里的苦闷唯有自己知道。

    他直觉那倾世之举是元妤做下的。

    她拒绝自己的求亲,却为谢砚做下那等大胆的事。

    窦湛见他兴致不高,以为还在受求亲被拒的影响,笑道:“子川还在惦念那元氏阿妤?”子川是孟潮生的字。

    孟潮生抬眼,苦笑一记,并未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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