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城里好像比这里强?” “哦,他们是穷人……好臭啊,他们真不爱干净。” 李正奇朝着她苦笑,庞脉脉往旁边走了一步,表示受不了她,萧七郎鄙视地哼了一声。 阿璧不以为意,进去那低矮的三间小土屋,依然发出各种惊呼:“这里好矮好暗啊,简直像土洞一样!” 不过见到缩在屋子角落柴堆的黄母时,她反倒不惊呼了。 五十岁的妇人,看上去也看不出年龄,浑身肿胀,很多处流着脓血,因为头皮上也有,头发掉得差不多了,整个不成人形。 她大概也是又难受又怕见人,看到光亮,瑟缩得厉害。 黄二石头见了老娘,倒是镇定些,上前搀扶她:“娘,朝饭可吃了么?怎么又不睡床了?” 庞脉脉看了一眼,唯一一处土砌的类似床的东西上堆满了干稻草,并没有床单之类的东西。 如果是皮肤病,睡稻草或柴堆……不复发恐怕也不容易。 阿璧说:“师兄,你懂医术啊,何不给这老妇人看看?” 李正奇点点头,朝那老妇人发出一小束灵力,片刻后收回,道:“是热毒和湿毒。” 阿璧道:“那给她一粒清毒散不就得了,又关□□精什么事?” 黄二石头听了大喜,过来跪下磕头:“求仙师仙姑救救我娘!我一定给你们立长生位,日日烧香供奉。” 阿璧奇道:“那有什么用的?” 黄二石头哑然。他哪里知道烧香有什么用……要说面前的这些仙师靠吃香火香烟过活,他自己都不信…… 庞脉脉忍不住笑出来。 黄二石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哀求了,只是磕头。 阿璧说:“这样罢,你一会儿拿着那块金子,还是去找那个什么神仙,让他带你去找什么□□精,我们想跟着看看那个□□精,待他斗完,不管能不能治好你娘,我们都帮你娘治好可好?” 黄二石头是货郎,脑子比普通农人灵活,听明白了就高兴了,又磕了三个头,谢谢仙师大恩大德。 于是他伺候他娘吃了点稀粥,自己也吃了一海碗,就准备出发了。 虽然吃饭时他怯生生地看了仙师,蠕动嘴唇想要客气一下问仙师们吃不吃,可是却不好意思问出口,庞脉脉善解人意,看他这样,微微一笑说:“你快吃吧,我们不吃。” 黄二石头于是急匆匆喝完了他的粥,就领着仙师们出门了,萧七郎觉得实在无聊,不肯跟他们去,道:“你们玩去吧,我去附近看看,完事了传音给我。” 其实李正奇也觉得无聊,不过他不放心也不好意思让师妹和庞师妹两个女子自己去,只好陪着。 罗神仙家在邻村,可不是土屋子了,亮堂堂三间大瓦房,人来人往,甚是热闹,大都是一些普通村民,也有衣着光鲜的,人人进去时愁容满面,面带渴望,出来时却带着笑容。 庞脉脉和阿璧也不陪他进去,只让他自己去,她们用神识看里头,过了会,阿璧说:“似乎是个修道的?” 庞脉脉点头:“刚进入引气期,神识能外放了。” 过了会儿,黄二石头出来了,说:“罗神仙收了金子,说好今夜子时去帮我捉□□精。” 到了夜里,他们一起出动,这次连萧七郎都跟上了。 决战地点在一条小溪边上,说是小溪,其实有些像条小河了,比寻常小溪要宽,水流也算湍急。 那罗神仙是个五六十岁模样,留了一把白胡子的道士模样,很符合一般凡人心目中的半仙状,只见他装模作样,摆了香案供烛,拿了一把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手上挥来挥去,过了一会儿,水中“咕呱”作响,跳出来一只磨盘大的癞□□来。 阿璧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道:“是旱土蟾蜍么?这般大?” 那道士已经一手挥动拂尘一手挥动桃木剑,和那只蟾蜍斗在一处,蟾蜍呱呱作响,一跳三丈,一条长舌如长剑标枪一般,而且不时还要喷射背上的毒,真是斗得惊险万分。 李正奇却是忍笑道:“你仔细看看,旱土蟾蜍的颜色可是淡土黄色,这只是深褐色的……” 阿璧仔细看,疑惑道:“没错啊,而且旱土蟾蜍体型瘦长,也没有这般多的疙疙瘩瘩…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