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从映摸着后脑勺,笑得有点腼腆:“知道了,谢谢。” 出乎意料的,慕钦人缘很好。而且不是一般的好。不止在高二,整个一中都知道他似的。人看着轻佻懒散但很靠谱。高挑修长漂亮的少年,谁不喜欢。校花女友是隔壁不远处实中的,即使这样,星期五还是有不少外校结伴路过一中看帅哥的。 ——成绩虽然一般,好在上进。人也精神……看着就挺开心的。 骆从映亲耳听到他们语文老师兼年级组长,一个年过五十的男版灭绝感慨道。 目瞪口呆。 来学校第三天刚好月考,按排名分的考场,她自然分到最后一个,慕钦也在这个考场,他们中隔了好几排,他坐在靠窗的位置。在英语考试大概十五分钟的时候,有纸团从窗外扔到他桌上。 语文,半个小时左右。 政治,二十分钟? 物理,化学…… 骆从映都数累了,这弊作得,她给满分行了吧? 关键是,他抄的那几门也没及格啊。 而且,为啥老师没发现啊? 成绩报告也被大剌剌摊桌上任人打趣,据说这次顺便还创了语文分数的新低,25。人也该吃吃该玩玩,心态好的不行。 让骆从映欣慰唯一欣慰的是他每次看到她就当不认识……那两次见面,尤其是第二次的记忆,真想叠巴叠巴撂了。 校外的他跟在学校的时候有着细微却根本的不同。骆从映无法指出那是什么,但能感觉出来,他并不喜欢她。 大多数时候,人不需要说什么做什么才能表达某种情绪。眼神,细节,甚至擦身而过的瞬间微掀的衣角都能传递出主人的排斥。 具体为什么,她不知道,也没想知道。 骆从映从小规矩,超出轨道的这类人士跟她肯定不是一颗星球的。 尽管她在一中还没有交到朋友,但也学会了午餐时常常去得晚一些,这样空位多点,不必满世界找一个人的座位。 周四的下午,有排练和竞赛的人无法参加值日,骆从映听到有人在讨论这事,缓缓举起手:“那,我来吧。” 刚好,她也不想回家。 骆从映攥紧分数难看的单元卷,恨不能今晚住在学校。 走廊拖完后,夕阳的余晖已经从窗格里洒尽了,她已经可以看到暮色旁隐隐的弯月。骆从映站在窗边看了会儿,准备把拖把放回原处。 “——砰!砰——!!!!!!” 身边平地一声雷般的巨大声响猛然出现在静谧的楼道! ——爆炸? ——地震?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