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这些女人,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如果真的进了王府,还不定怎么折腾。 “我是为了这些孩子,跟你有什么关系?”花拾甩开段正淳的手,道,“你赶紧吩咐下去,去请丐帮的人。” 段正淳得了花拾的话,哪里还想着康敏,立即吩咐手下去请就近的丐帮的长老。 秦红棉与阮星竹两人对视一眼,都去到花拾面前,道:“王妃,我们……” “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两位妹妹不必客气。”花拾莞尔一笑。当场的人,唯独木婉清的脸色很难看,从今往后,自己和段誉就是名正言顺的同父异母的兄妹了,可是她对段誉旧情未却,这让她如何是好?花拾自然也考虑过木婉清,不过长痛不如短痛,不管木婉清和段誉是不是兄妹,到底段誉喜欢的另有其人,木婉清应该找到属于她自己的幸福。 丐帮的人很快就来到了,他们依着帮规并未放过康敏。当然,借着这次机会,花拾也将萧峰的事情全部澄清,不过杀人的毕竟是萧峰的父亲,而且萧峰的的确确是个契丹人,这么澄清也没什么太大的作用。也是萧峰与阿朱两个浑然不在意旁人的目光,对于两个已经一心向往自由自在的隐居生活的人来说,的确没什么重要的了。 段正淳也是守信之人,很快便请来了丐帮长老,将马大元被杀一事彻底澄清,众人唏嘘不已,都没想到马大元的原配康敏竟然是这样的女人。此外,他们对萧峰也就抱了愧疚之意,萧峰坦坦荡荡,表示事出有因,他绝对不会怪罪丐帮里的昔年旧友,也连自己是契丹人的事实一并说明了。看他再说自己是契丹人已是磊磊落落,丝毫不以身份为耻,花拾便也彻底放下了心事。 为了处理这事,阮星竹在小镜湖是设下了宴席的,众人在席间喝酒好不热闹。花拾见状,便也悄悄退出了宴席,到外头透气。时已初更,天色全暗,花拾小站了片刻,忽然听到一道粗嘎的声音: “观音菩萨。” 花拾浑身一僵,吃惊地转过身,但见段延庆拄着铁柱,整个人隐在暗处,并不让花拾看到他的脸。花拾诧异道:“你怎么来了?” 段延庆默不作声,只是黑暗中一直凝视着花拾的脸。花拾自打上次见过段延庆,心知迟早还要找他摊牌,因此早有思量,此番倒也不慌不乱,轻声道:“我有些话要和你说,你跟我来。” 说完,便朝小镜湖外走去。段延庆的武功算是上乘,只要不是对上萧峰这种级别的,还是能辨别附近有没有别人的。所以,花拾并不担心自己和他的谈话被人偷听了去。 刀白凤在段延庆心里算是很特殊的存在,他一直躲在黑暗里,也是害怕自己玷污了“观音”的圣洁。花拾思忖了一会儿,开口道:“那天的事情是个错误,我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她知道原身很是厌恶段延庆,这话也是事实。 段延庆依旧不做声,脸上的神情也是花拾无法看到的。花拾轻叹道:“我知道你一心想杀了段王爷和誉儿报仇。可是,你当年的遭遇却并非他们所害。当今的圣上更是亲手处决了你真正仇人的人,也算是为你报了仇。” “你是想,劝我不伤害你的丈夫和儿子?”段延庆忽然道,发出一声声的冷笑。他心中对大理皇位很是执着,更何况,他所有的仇人都已经死了,如果不想着夺回本来属于他的东西,估计也就没什么生活的目标了。 花拾摇摇头道:“誉儿是大理保定二年癸亥十一月二十三日生的。” 段延庆心道,她怎么忽然和我说起她孩儿的生辰来……仔细一琢磨,他猛地吃了一惊,不敢置信地重复了一遍段誉的生辰八字,喃喃道:“难道……他是……” 花拾点头,道:“誉儿是大理皇储,说起来,因果循环,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过,我不想这件事情被别的人知道。” 段延庆一生没有家室之乐,忽然见到心中一直敬爱的白衣观音,又听她说自己和她有了一个孩子,想到段誉龙凤之姿,段延庆心中真是万分激动。即便看不到他的模样,花拾也能听到他越来越重的呼吸声。花拾耐心地等待,终于听他说:“我自然是不会和别人说的……我很是感激你。” 花拾忽然觉得这个男人很可怜,可一想到这些年死在他手下的也有很多无辜的人,黑黑白白,又要如何定论?她道:“我已经说了,当年的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