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手段,自一名长老口中问了出来。” “然而此事我有心无力,只能竭力劝说唐门与所晴大人。后来唐门主松了口,要我传讯,我传给所晴大人时,却不慎被人探听到了,那人便是程扬。” 曲青邪豁然抬头,水倩奴苦笑,“程扬本是魔教中人,他以正道身份游走江湖,其实却是将承阳城当做了一个魔教的联络站点。” “所晴大人……的那天,我被下了毒,等到我祛毒完清醒的时候,只听到了所晴大人的消息。我心生恨。” “所以我便起身去、去……找程扬。” 水倩奴深吸了一口气,柔美的声音染上了几分沙哑,就像春日里开得烂漫的桃花,一朝受了雨打,不减姿色,更添凄美。与在楼下的样子不同,她眼眶未红,泪水不聚,看起来就像在说一个不关己事的路人,只是微微吹了凉风,于是沙哑了声音。 她没有说自己去复仇,一则是照顾曲青邪的感受,一则……大概是其中又生了什么波折。 洛书静静地看着她。 他从百骨知口中知道了很多关于她的事情。 比如游戏人间,游走于王孙贵族正道邪道之间及时行乐;比如人比花娇,却心如寒铁;再比如市井之间对她的传闻,女子骂她不守妇道,嫉妒她容颜绝色,男子在见到她之前道她是妖妇,见到之后却色与魂授神魂颠倒。这些传言相同的地方,大概就是水倩奴是水般多变的女子。而水,是没有心的。 没有心,所以没有情。 可是洛书却从她身上,感受到了铺天盖地的悲伤。 就像是当眼泪已经干涸,喉头已经喑哑,无泪可流,无话可说,于是大悲无泪,大恨无言。 洛书信她了。 要是她的演技能把他也骗过去,那他也就认了这一个跟头。 水倩奴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轻轻柔柔,就像刚刚的沙哑不过是洛书的错觉。 “只知道程扬在承阳城,可惜他藏得太深,我花了整整一年才找到了他的踪迹,又用了一年观察他,等待接近的机会。” “在第二年,有一家的小姑娘去了,我易容缩骨替了他,开始接近程扬。” 水倩奴微微侧过头,像是在回忆当时的情景,脸上带上了苦涩的笑容。 “我原以为,程扬舍弃荣华富贵是为了程夫人,但是他对程夫人似乎并不在意。后来发现,娶亲不过是他融入一个村落的手段。程扬看似懒散,但是警惕性极高,程夫人又对程扬的事情全然不知,于是我便从他的继子入手,企图探听消息。谁知……” 谁知荡荡红尘数十载,一朝知情动凡心。 “程扬知道了我们的事情,然后来了。” 程扬想来啃她这块肉,却不料啃了一块硬骨头。 “我与他打了一场。” 她武功不如他高,但是拼着同归于尽的念头,倒也打了个旗鼓相当。 “我当时昏了过去,被人救起。” 程扬重伤,而她濒死。 “救我那人便是路过此地的唐门弟子。” 曾经往来时与唐门混了个脸熟。 水倩奴垂下眸子,鬓角散乱,遮住了表情。 “我央着唐门中人帮我去看看程郎,但是那一间小房早已人去楼空。而城内戒严,若是平时自然难不倒我,可是程虎对我下了毒,我的内力十不存一。” “等我进了城,却是太晚了。” 水倩奴笑了笑,将散乱的鬓发挽到耳后。 美人就是美人,哪怕形容憔悴,也依旧是美人。 洛书对她说自己从魔教中套出消息的可能性毫不怀疑,毕竟权势美人是大多数男人的追求,而当那些魔教高层有了权势,剩下的就是追求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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