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接下来师父就该开始骂我了。 子车筹得到了答案,像一条认命的咸鱼一样彻底地瘫在了床上。 谁知道洛书并没有就他这一身伤让他挨个说一遍,而是把他缠满纱布的脑袋摆正,面上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受到师父的感染,他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吗? 他看着师父,又看向师兄,突然发现刚刚师父介绍的时候,没有告诉自己师兄的名字。 他看向师兄,师兄也在看着他,明明隔着一层挡风帘,他却有了感知到对方情绪的错觉,就像是五年前的切磋一样。那莫名的心悸,让他下意识地收回了雪岭,两任就像认识多年的老朋友一样,默契地将一场生死之斗变成了一次切磋。 他看见师父转头看了师兄一眼,轻轻拍了拍他的头,然后转头道:“你师兄叫子车痕。” “啊,子车……”他心突然停了一拍,意识和身体分离,他的魂魄在高处向下看着,看着他的身体笑得僵硬,“子车,和我的姓氏是一样的。师兄,我叫子车筹。” 不是的。 不会仅仅是这样的。 他看见师父笑了笑,带着点苦涩的如释重负。 “阿筹,阿痕的原名单字一个欢。” 他一直在做的事,一直想做的事,一直想知道的事,师父是知道的。 仅仅是“子车”这罕见的姓氏相同吗? “他是……你哥哥。” 仿佛一句佛号,他的三魂七魄尽数入了体。 …… 洛书看着僵住的子车筹,又看向了子车痕,子车痕便单手将斗笠摘了下来,然后又去解面具。面具极为繁琐,单手是很难解开的,洛书也就发现了被子车痕捏住的衣角。 他想起刚刚阿痕将他推过来,自己也默默地跟了过来,想那时自己身后可能就多了一条小尾巴,想阿痕乖乖地缀在他身后,想阿痕贴心地为他着想,想阿痕想二十年前一样,将自己的全部信任尽数交予自己手上,嘴里就像是含了一块柠檬蜂蜜糖,一路酸酸甜甜地蔓延到心底。 怎么就这么让人心疼呢。 洛书由着他牵着自己的袖子,伸出另一只手去解,两只手就像是领着孩子做亲子游戏的父子,将繁琐的面具一道道解开,最终露出了脸。 子车筹的眼睛豁然睁大,猛地起身,却忘了自己身上的情况,被疼地眼前一黑,头晕脑胀地跌回了床上。可就是这样,却依然睁大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子车痕的动作,面具被摘下,时间仿佛被放缓,他看着他露出了眉,露出了眼,露出了鼻,也露出了脸上的大片胎记。 子车痕面容清冷,带着银制面具,便如同山巅白雪,皎皎明月,如云上之仙。可是那片斑驳的胎记,蔓延在左脸,自前额到脸颊,就像是一幅绝世佳作被人泼上了墨汁,突兀得令人忘了所有美好的一切,眼里便只剩下了那份残缺。 可是在他眼里,那不是残缺啊。 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一刹那,不必再多问答,当对方站到彼此眼前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所谓双胞胎之间的心灵感应真的存在。 【宿主,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太好。】二零八八一边看着洛书狂飙的心跳一边道。 ‘好、好就怪了。’洛书现在大气儿不敢喘,‘老年人已经不适合面对这么激烈的场景了。’ 【宿主,你的年龄不算大。】二零八八看了看数据库,语气颇为疑惑,作为一个严谨的系统,并不知道宿主一会是宝宝,一会是老年人到底是什么操作。 ‘我都有七个儿砸了,当然老了。’洛书理不直气也壮,“我真是遇到这群小家伙,才知道吃商城里卖的肉压根不是什么事儿。” 【宿主,我也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