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尚清和半裸的曲青邪大眼瞪小眼,半晌,方尚清才指着曲青邪身上的衣服青筋直跳道:“曲青邪,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你身上这身衣服?” 曲青邪现下只穿一条亵裤,亵衣开襟,显然是正穿到一半,露出大片赤裸的肌肤,离谱的是身上还披着一件外袍,这样看来,到像是午夜梦回、披衣夜游了。 然而现在青天白日,别说星辰,连云彩都没有看见半朵。 而且那衣服白底云纹,素雅浅淡,无论怎么看都与曲青邪的衣服沾不上边,无论怎么看……都是他的衣服! 曲青邪正往下脱的动作一僵,在这“生死攸关”之时,居然还抽空赶时间走了个神。他就奇了怪了,这都是第几次换衣服被他撞见了?两次了?加上在院子里洗澡的那次就三次了,这未免也太凑巧了。 智商下线的曲青邪显然选择性忘记了自己两次换衣服都在人家的小房子里。 不过曲青邪就是曲青邪,堂堂魔教教主,堂堂邪道之首,他的脸皮怎么能稳不住这种小场面,当即眉头一挑,似笑非笑地看过去,“大师兄,你这衣服……可有点小了呀。” 他咬重了“大”“小”两字,扯开外袍,微微拉着亵衣的衣襟,这样才能看清,原来曲青邪不是穿了一半,而是前襟合不上了。 他说到最后,几乎要伏在方尚清耳边耳语,声音低沉而磁性,眼波流转而含情,分明是正常无比的一件事却被他说得暧昧不清,空气一下子变得粘稠,像是沾染了花香的蜜,连呼吸都透着旖旎。 方尚清原本就微热的耳根一下子变得极烫,本能地皱眉想避让,曲青邪看着他红得剔透的耳朵,想起他作为焦尾时送给自己的那块红玉,眸光渐深,一瞬间梦境与现实重叠,他像是被蛊惑了似的缓缓凑近,想尝一尝那耳垂是不是也如同红玉一样温热。 “教主?教主!您在里面吗?” 一声呼喊如晴天里一个响雷,曲青邪被从半梦半醒中拖出,发现自己与方尚清的距离也不过一指之距,顿时黑了脸。 “你做什么?”方尚清皱皱眉,奇怪地看着缓缓向自己靠近又僵直不动,现在脸上像打翻了调色盘似的曲青邪,觉得正常人果然猜不到脑子有问题人的思维。 “方盟主?教主在里面吗?我是何知,来给教主送衣服了。” 兴许是听见了他的声音,外面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何知啊,方尚清记得他,魔教的左护法,整理上下事务的好手,曲青邪的左膀右臂,自家的左护天天和何知变着花样比,等到两人知道他们是同门关系不得不握手言和时,俩人的表情大概不会比吃了【哗——】好看。 他说他来送衣服?什么衣服? 方尚清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的衣服还在曲青邪身上穿着,而曲青邪刚刚那恶意满满的言论…… 方尚清被曲青邪再次刷新的脸皮厚度惊呆了,当即黑着脸把曲青邪一脚踹出了房门。 何知眼睁睁地看着自家教主衣衫不整地被人一脚踹了出来,这……等等、这、这不是方盟主的衣服吗?!教主您到底做了什么啊! *** “将军。” “如何?” “不过短短时间已经抓捕到五千余人!” “这么多?” “这些人越往北走就越多,而且没什么力气,抓起来很容易。” “继续抓捕。” “……将军,这些人有些奇怪。” “怎么?” “他们体格健壮,像是受过训练,但是身体绵软无气力,倒像是虚脱了,抓捕时毫不费力。可是这些人是零零散散,最多同行也不过百余人,又不可能同时虚脱……” “受过统一的训练……有问出什么吗?” “问不出,嘴很严。” “那就算了。” “请将军明示。” “受过统一训练而身体绵软无气力,有虚脱之兆,凭空出现的八千人甚至更多,你想到了什么?” “难道是……异国入侵?!” “若说是水土不服的话,也就说的通了。” “属下马上加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