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这么快修炼到六层的天才!” “你武逸飞当年欲夺我族幽冥令,灭我杜家满门!” “见我二人幸存,哥哥颇有天赋,想巩固门下,就干脆把我二人收归门下,为你驱遣,是也不是?!” “然而杜霁月这傻瓜进步神速,使你心生嫉妒,还将自己的修炼进度事无巨细告知与你,终归被害得身死逍遥!” 杜光风额上青筋暴起,与平日小白兔的样子判若两人。 “你瞎说什么!”武当弟子听不下去,破口大骂,“师父将你两人救回来,收你为徒,抚养长大,你就这么血口喷人?!无耻之极!” 杜光风狠狠地瞪回去,他身中望思蛊,已经被折磨地皮包骨头,一双眼睛却亮得吓人,如同深林中的恶狼,竟然骇得对方一时之间失了言语。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 “杜霁月平辈无敌手!你们谁能胜过他?!他临走前给我说,去剿灭一窝山匪,以他的细心与武力,怎么可能在一处山匪窝里翻船?就算是真的中了算计,难不成连跑都跑不掉?!” 杜光风头一扭,看向武当的大师兄,恶狠狠道,“你不是与杜霁月关系甚密吗?不是至交好友吗?怎么现在不说话了?说白了,不就是怕哥哥的天资太好,追赶上你,抢了你的掌门之位?我告诉你,他不稀罕!” “亏他知道你喜欢不同姿态的泥人,他就每次外出都给你带上一匣子,真是一片好心喂了狗!” 武当的大师兄手轻轻颤抖着,但是声音依旧坚定而严肃,“六师弟,你是被蛊惑了,才会对霁月与师父产生误解。” “我误解?呵!武逸飞,你说话!” 武逸飞迎着他恶狠狠的目光走向他,目光中却并无愤怒,只有难受。 “光风,你说的这些,我都没有做过。” 他年纪已经不小了,年轻时候的冲劲儿也没了,只想着有儿女承欢膝下,和乐美满。武当就是他的家,武当的弟子就是他的孩子们。 可是他最有天赋的弟子死了,最乖巧的弟子心里却对他是恨极的。 原本他虽然年纪大,精神气却不输于年纪正好的小伙子,可是现在他的那股精神气儿一下子就没了,他一下子就老了。 “我承认,那块幽冥令确实是你家族中的,收你们两个为徒也确实不是恰巧。” 众人起了一阵骚动,又被方尚清压了下来。 “我与你爷爷是至交好友,一日他突然给我来信,他说若是一日杜家有了灭门危机,请我将你们两个照顾好,将幽冥令也保管好。” “夹带的,是一张杜家密道的图纸。” “我察觉不对,连日动身,却已经来不及了。” 武逸飞拿出了当年的图纸与信件,都是真的。 见杜光风依旧不信,洛书想了想,将人带去了当初他发现杜霁月的那个血池。 血池已经塌陷,许多武者挖了整整半日,才露出了地下所埋藏的尸骨。 尸体,血池,蛊壳。 死人永远比活人诚实。 杜光风几乎认不出杜霁月的样子。 他意志力超过常人,无法死去,却也不能活着,被蛊寄居成半蛊人,连骨头都要被蛀了。 杜光风抱着他的尸骨崩溃大哭,他才明白,原来李砚夕说的没错,他真的将杀兄仇人当做了恩人,将恩人当成了仇人。 他负了一名深爱自己女子的真心。 施己教与冉苍是一伙的,他从武当与苗疆设计的幽冥令,都周转到了冉苍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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