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从阵法直接通向外面的通道了,也是地蛊的大本营。” 木尽的声音很轻,好像是耗尽了力气,他不抬头也能听见木卓挑衅的笑声。 大师兄已经被练成蛊人了吧。 木尽感觉自己已经没了力气,他很想就这么躺下去,狠狠地睡一觉,可是不行。 他现在是隐门的新一任掌事人。 木尽用力闭了闭眼睛,涩声道:“地蛊的人有可能已经走了,那下面可能是安全的,也有可能有更多的机关。若是地蛊的人没有走,可能会硬拼一场。” 木尽说这些话好像用尽了全身力气,那颗作为阵眼的树干已经被腐蚀殆尽。 阵眼是最后一道机关锁,若没有子啊规定时间内解出,渗出的血色药液,就会将内部机关毁损。 以前他经常和木卓比解开机关锁的速度,但是他从未赢过。 他看向木卓,像是在看着他,又像是在看着别人。 “大师兄。” “这次是我赢了。” 木卓歪歪头,躲过方尚清看向木尽,突然笑了笑。 “小尽,你做得很棒,又解开了。” “可是这次还是师兄赢了。” 木尽诧异地盯住木卓,木卓却突然浑身一震抽搐,然后晕了过去,唇角溢出一丝血液。 与此同时,四面八方传来了轰隆隆的声响。 众人抬头看去,发现机关兽又动了,它们开始收缩包围圈。 木尽神色凝重,手指在阵眼上连点,树干重新排列,以重任为中心围成一个紧密的圆形,人可以从树干间钻出去,但是以机关兽庞大的体型却不可以。 然而辛苦解出的阵法在下一瞬间没了意义,螳螂形状的机关兽挥动着前肢的镰刀,树干的木头部分被砍倒,露出里面的金属壳,身形高大的机关兽直接从树干顶部跨过,鸟类机关兽出现在头顶。 木尽瞳孔一缩,“大家进地道!” 身旁突然出现一柄扇子,将木尽的动作止住。 “不能进。” 木尽仰头看去,这人墨衣墨发,长发未曾束剪,随意地披散在肩上,一股子邪佞不羁,正是曲青邪。 曲青邪脸上没有丝毫笑意,目光冷硬如刀,声音让人想起大漠的风,刮在脸上生疼。 “抬头,看那些机关兽,他们身上有人。” 他这一句正是响在众人耳畔,震耳欲聋。 众人纷纷抬头看去,人群中荡起阵阵惊呼。 “师兄?” “师弟也在里面!” “师父!师父你怎么了?!” 被机关兽或抓或绑的,正是去围剿地蛊失踪的人。 曲青邪深吸一口气,握着扇子手的指节微微发白。 他走到方尚清身旁,用扇子压到了他的肩膀上。 方尚清双目赤红,眼中波光粼粼。 他深吸一口气,用力咬了一下舌头,直到尝到淡淡的血腥味。 面对着看向他的众人,方尚清哑着嗓子解释道:“地道应该没有问题,但是咱们失踪的兄弟在他们手上。” 下面一片安静。 方尚清将事情掰碎了,将所有的侥幸掰开了说着:“地道里应该有什么东西不能让我们看见,所以才会用被抓走的兄弟们来威胁咱们。” “如果没有猜错,他们的打算是将所有的人都做成蛊人。” 这是目前已知的最大一处地蛊,为了以防万一,方尚清与曲青邪都动身出发了。 旁人不说,哪怕是只将这两人做成蛊人,就能将武林翻覆。 只是万万没想到,在来人中还有隐门的人。 或者说施己教没想到失去了掌事人的隐门,会振作地这么快,这次会跟着一起过来。 也没想到木尽就算接连收到诸多打击,依旧将阵法解开,将地道暴露了出来。 如果说那个放着七律的地洞是施己教刻意打开的,那木尽打开的这个地道就是在施己教的意料之外,否则木卓也不会被放出来,目的大概就是为了给木尽下蛊,至少也是为了吸引木尽的注意力。 这个地道下面一定有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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