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往某河畔的豪车里,盛萱转眸看向顾之,疑惑地问,“你是认真的?” “什么?”他迅速转眸看了她一眼。 “收他为徒啊。” “当然是认真的。”顾之面色温和,他说,“我刚才像开玩笑吗?” “为什么是他?”盛萱疑惑地问,“之前不是有一些医学院的研究生和博士生想拜你为师吗?你都婉拒了呀。” “唐厉和他们不一样。”顾之笑了笑,他说,“他们想跟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是唐厉一定是为了学医。” 盛萱微怔,若有所思。 没一会儿,车子抵达了河畔,顾之与盛誉汇合。 两人各拿一套渔具在河边架起了小椅子,河面很宽,两岸绿草茵茵,环境特别好。 盛萱坐在副驾驶没有下来,她在听广播,一首歌过后听到了一则十分痛心的新闻,一位她从小很喜欢的主持人因癌症逝世,年仅50岁。 而且他被癌症带走之前没有任何关于身体状况的新闻传出来,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 她好半晌都没缓过神来!在副驾驶呆坐了很久,然后缓缓转眸看向窗外—— 不远处的河边坐着两个在垂钓的好看背影,她思忖两秒后开门下车,朝他们走去!此时此刻在她心里只有一个信念。 听到她脚步声的时候,盛誉转眸看了一眼。 盛萱与弟弟没有交谈,她直接在顾之面前停下脚步,在他的身边蹲下来,双手轻放到他膝盖上,抬眸看着他,那眼神里仿佛汇聚着千言万语,她真的好难过。 顾之微笑着转眸看她,却看到妻子眼眸里带着一抹沉痛的忧伤,他微怔,“萱,你怎么了?” “癌症可以治好吗?”她轻声提了这么个问题。 顾之又是微微一怔,他双手握着鱼杆,凝神看向她,想了想才回答,“很难治,一般不可以,98%不可以。” “连你都觉得不可以吗?那别的医生就更没办法了,得了癌症就等于被判了死刑。”她特别伤感地喃喃自语,“那你为什么不研究癌症疫苗呢?” “……”顾之还是满头雾水,她在怪他吗?发生了什么?怎么好端端的怎么提这个问题?真是莫名其妙。 可以看出妻子在伤心难过,于是他试着问道,“谁得癌症了?” “一位特别优秀的主持人,一位我从小就非常熟悉的主持人,他在舞台上永远青春洋溢,将乐观坚强的一面带给观众,可是他才50岁,他的女儿还未成年……他抗癌失败了,刚去世……”她双手仍放在他膝盖上,难过地垂眸,泪水滚落,“真的好突然,没有他生病的消息传出来,就这么死了。” 顾之其实有点小诧异,他的萱萱可是环游过世界的人,连原始森林都敢闯的人,她很少为别人伤感,早就看透了生死,更别谈落泪了。 可她今天完全像变了一个人,看得出她很喜欢这位主持人。 “萱……”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腾出一只手轻轻抚了抚她柔顺的短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