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卓几番忍耐都没有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他小心地观察着路俏的神情,轻轻地问:“你就没有想起什么?” 对面的女人摇了摇头。 送走林卓,路俏给茶几上的酥饼放几枚干果,走到二楼的时候确认了卿微午饭想要吃的是老麻抄手还要加醋。 她非常正常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别再说我的心动不过一时,我想要的是你陪我一世,不是颠沛流离的一世,不是战火满地的一世,不是聚少离多的一世……乐享三餐而无时事忧惧,睡时一夜好眠醒来相对笑颜,如此一世,你何时给我?” 何时,给你? 那人的话在耳边,那人究竟是怎样的容颜,路俏还是无法想起,但是她捂住自己的胸口,只知道有些东西她给不了了。 其实,从来,就是给不了的。 他的一生,只守得一个辜负吧? 作者有话要说: 掐腰站,谁说我不会写感情戏! 站出来!咱们来玩石头剪刀布! 第22章 下棋 爱情是什么,在网络上搜一下能得到有几百万几千万乃至几亿个词条,或许,其实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的心里可能都有几个不同的答案。 人们终其一生都在寻找着自己爱的标准,也会被别人的爱所感动着。 哪怕细小,哪怕卑微。 在路俏的心里,爱是秋风里张大爷踮着脚给他老伴儿披上衣服,爱是陈大妈为她家老头子烧菜少放的一勺盐,爱是她在马路上看到的那些男男女女,他们眉目坦荡,坦坦荡荡地只把对方放在自己的世界里。 这些,很美好,也与她无关。 今天,她沸腾的记忆中浮起了一个又一个的碎片,那里没有那个男人的脸,却用声音,用目光,用拂过她额头的手指的触感告诉她有一个人爱过她。 有人用生命的全部时光爱过那个没有失去一切的路乔。 有人用漫长的等待爱过那个她正在一点点找回的人。 这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一向淡定到有些温吞的路俏竟然在某一个瞬间有一点急切。 她想知道那人是谁,也想更快地知道自己是谁,是谁在秋风里声音低哑地向她求婚,微微颤动的手指间似乎紧握着他全部的勇气,是谁用骄傲的语气对她说总有一天会让她不再用自己的身体去对抗那些天空中的屠戮者,是谁明知道她是那么的强悍,依然在全副武装的军警面前站在了她的前面。 年轻的女人在自己的房间里慢慢摇动着自己的头,散乱的记忆让她有一点晕眩,包括前一段时间章宿灌输给她的那些资料都再也无法压制,它们全都在她的脑海中奔涌流淌,冲击着她大脑中固化的海堤,零星溅起的浪花里有鲜血,有死亡,有哀嚎,也有欢笑和幸福,尽管后两者是那么少、那么少。 也会让一无所有的人迷醉和追逐。 过了许久,路俏慢慢睁开双眼,慢慢地打个哈欠,临近中午,她要出去溜圈儿晒晒太阳,顺便给卿微带午饭回来。 是她的总会是她的,无论是迷醉也好,急切也好,这些情绪并不能直接转化为人前进的动力,而自来能力强大的人,哪怕步子慢一点,行动缓一点,也不会耽误她以预期外的高效去实现自己的目标。 这也是路俏的强大逻辑。 于是,她在进行了一次脑洞海啸之后,继续着自己日复一日的“病休生活”。 接近冬日的都城总是冷的很干燥,前几天的雨很快就变成了地上点点的白霜,最后消弭在了空气中。 只有枝头的叶子仿佛还是被湿冷空气冻结的状态,在骤起的寒风中被卷落到了地上,上面依稀还带着不浓不淡的绿意。 路俏出门之后按照惯例,先是跟用新棋桌下棋的大爷们打了个招呼,这些满脑子马走日字象走田的大爷们大概也都知道棋桌是路俏摆的,端着茶壶跟她晃了两下就已经是他们对小辈颇高的礼遇了。 年轻的女孩儿看见他们就会露出微笑,笑得还很甜很可爱,加上乖顺的发型和舒适为主的运动服,怎么看都是他们这一代人心目中最完美的孙女形象。 所以,路俏不仅在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