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上面的绣线,非常不解,“老师,这件衣服明明是现代制成品。” 作为历史专业的学生,他们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年轻的老师有一同偏棕色的短发,身体有些偏瘦,脸部的轮廓柔和可亲,一看就是一位在学校里人气很高的师长。 “因为,最早接收铁骨战士改造的那群人,就是庆朝皇宫里的宫女呀。” 路俏并没有听见他这段让学生们都惊叫了起来的解说,因为另一边陈大妈和刑大爷已经看见了她,招手让她过去一起走。 聊完了宫女与铁骨战士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之后,那位男老师抬起头,发现那个默默跟在他旁边的年轻女子已不见了踪影。 “这么多年了还对自己的外貌没有自觉,长得那么漂亮怎么可能不被人发现呢。” 他这样自言自语了一句,又带着自己的学生们走向了与路俏完全相反的地方。 …… 回程的路上,老人们的情绪并不高,明明英灵塔他们每年都至少来一遍,可是每次他们都觉得自己又被沉淀了一分。 刑老爷子沉默地给一个橘子剥皮。在十几分钟之前,他看了第十次山巅狙击战的战场复原视频,当演员扮演的韩玉致上校只剩一只翅膀还抱着一个陨石级别飞船试图撞击另一个行星级星舰结果失败的时候,这个老爷子的手上青筋毕现,弄得陈大妈只能先停下给自己擦眼泪的手赶紧去安抚自己家这个外冷内热的糟老头子。 上了车之后,陈大妈开始跟刑大爷算账了:“你说你,连个视频都不能让我好好看,激动什么?不知道你自己血压高么?!” 刑大爷继续剥橘子皮,假装自己听不见。 在文献展馆里,宁老爷子也被一个烈士手书的一副字给弄得心里发苦,字的水平如何且不说,单说内容已经让宁老头儿捶胸顿足了 “不战不死无奈何,此战必死奈我何。”这样一个痞子气十足又乐天的年轻人,就这么去参加了一场“此战必死”的战争,然后把自己的生命留在了那里。 一个人不畏死亡,自然是死神也对他无可奈何,可他还是死了,任由一百年后一个满头桂花头油香气的糟老头子对着他的字迹长吁短叹。 “这么和我脾胃的一个人,怎么那么就死了呢。” 他喟叹许久,精神不振,直到此时听见了现在陈大妈对刑大爷的数落,倒是让他迅速恢复了过来。 哎哟,刑老冰棍果然是个妻管严,现在就知道闷头弄橘子。 宁老爷子乐得看戏,津津有味的样子就差抓一把瓜子慢慢磕着了。 趁着陈大妈不注意,刑大爷捣了一下老宁头的腰。 “哎哟!你挨训就挨训,你打我干嘛呀?!” 把橘子瓣儿给了自己老伴的刑大爷只说了四个字:“桂花味的。” 言下之意是如果你不帮我解围,那我就跟别人说你擦桂花味的头油。 半分钟前还做看戏状的宁姓老外交官立刻怂了,他清了清嗓子跟车里的同伴们说:“路上还有一个小时,咱们也不能一直这么干坐着,要不咱们就唱歌吧。” 手往下一大,他先起了个头:“我与漫天星辰作别,今夜我要离家远行。” 他唱的这首歌就叫《星辰别》,曾经是弦炮兵们中间最广为流传的歌谣之一。 即使是一百年后的现在,这首歌也是中学音乐课本里的选学歌曲。 老宁子起头了,后面自然有人接得上:“我把家中的一切交给我的姑娘,我的姑娘啊,你等我——回——来。” “我与漫天星辰作别,你是我敌人的故乡,我把心中的一切交给我的炮筒,我的炮筒啊,你随我——前——行。” “我与漫天星辰作别,明天你将把我遗忘,我把最后的血也流在这里,我的血啊,你再多一点,让我再多撑一点。” “我与漫天星辰作别,只愿金色的光芒将你等毁灭,我的家中一切早已湮灭,我的姑娘啊,在地下等我长眠。” “我愿用我的一切、我的炮筒、我,的血,换来,星辰坠灭一同长眠,一同——长眠——” 第一代的弦炮研发出来之后,虽然能有效地打击陨石级的小型飞船但是因为材料不足,炮筒的质量很差,炸管率极高。这也就导致了第一代的弦炮兵绝高的死亡率,常常有人死了炮还在、只是炮筒不能使用的情况,所以背着炮筒慷慨赴死,成了一代弦炮兵的真实写照。 一首歌唱完,大家的情绪都被调动了起来,又有人领着大家开始唱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