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澜紧咬着唇,一脸的固执,她拼命地想要挣脱他的桎梏,手胡乱地抓,在他手背上都抓出了好几道痕迹。 她这反应让洛长天怒气更盛,冷笑:“难道你还真的这样想?我今天就告诉你,还想回去?去做梦吧!” 下马车的时候,他又皮笑肉不笑地跟她说:“与其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你倒是好好想想,这些道理你不懂,他卫沉音还能不懂吗?他将你教成这样的目的是什么?!” 阿澜瞬间僵住。 她是不懂,以前还趴在他膝头,天真又羞涩地问他:“皇叔以后要娶我吗?” 靖王也没提醒她这话不对,甚至也没有否认辩驳。 她还不懂喜欢是什么,却因为对他的那一腔依赖,早在心里种下了颗种子,认定了以后是要嫁给他的。 即使后来阴差阳错嫁给了洛长天,她也想着,她还是要回去找他的。 他也说过了要等她回去。 洛长天已经率先走了,善儿和芭蕉跑出来接她,将她从马车上扶下来,看见她惨白的脸色,都吓到了,“公主你怎么了?” “……没事。”阿澜轻轻摇头。 进了太子府,回院子的路上,芭蕉脚下不知道踩到了什么,身子忽然一歪,就要摔倒。 忽然旁边有人眼疾手快将她给扶住了,芭蕉站稳后就急忙退开。 阿澜看着扶她的那个侍卫有些眼熟,想了一下,就想起来那是芭蕉的哥哥,也是正院当差。 她忽然就停下了脚步。 “太子妃?” “你为什么推开他?”阿澜问道,“他不是你哥哥吗?” 芭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阿澜是什么意思,有些窘迫地道:“男女有别,就算是兄妹也要注意分寸!” 阿澜张了张嘴,没能再说出话来,只觉得两只脚跟灌了铅似的沉得不得了。 她想起来她以前和皇叔那样亲密,从来没有人提醒她那样是不对的。 回到屋子里,阿澜沉默地坐在椅子里,挥手将芭蕉等人打发了出去,只留下善儿一人。 “公主?”她的不对劲实在太明显了,善儿十分担忧。 “善儿,我以前和皇叔那样,是不是不对?”阿澜忽然开口说道。 善儿闻言脸色就是一变。 阿澜抬头,直直地看着她,“原来你也是知道的,那为什么不告诉我?” “公主!”善儿“扑通”一声跪下去了,却半天说不出解释的话来。 “回答我。”阿澜说。 善儿红着眼睛,好半晌,低声说:“有王爷在,公主才能过得好……” 阿澜一开始在冷宫的日子实在是太艰难了,连饭菜都是馊的,成帝又不管,直到后来靖王来看她,为她打点,情况才慢慢变得好了起来。 阿澜小的时候就和靖王很亲近,靖王得空了会在冷宫待一整天,教她看书习字或者讲故事,他不会哄孩子,讲的故事不好听,阿澜总是靠在他怀里听着听着就睡着了,靖王就会抱着她直到她醒来,才会将她放下。 后来阿澜年纪渐渐大了,两叔侄之间亲密不减,善儿隐约察觉到不对,有两次阿澜又在靖王怀里睡着的时候,她就试探着想将人带回屋子里去,第一次靖王没说什么,第二次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警告了她,善儿现在还能想起当时害怕恐惧的心情。 那之后她就不敢说什么了,生怕惹怒了靖王丢了性命,甚至也不敢对阿澜明确地提醒什么,只有意无意含糊地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