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钰看见她手边一个荷包,顺手就拿了起来,“这是什么?” 阿澜有些脸红,急忙去抢,“我随便弄着玩的!” 她以前没人教导过针线,前些日子在生辰宴上和一些夫人小姐聊天的时候,无意间得知她们很多人都会为丈夫或者心上人亲手绣制荷包,阿澜想起来她还从来没有送过洛长天这种东西。 现在他不在身边,她有了很多闲暇时间,就打算学一学,等他回来绣一个送给他。 在这方面她天赋不是很好,又是初学,绣出来的第一个荷包针线看起来简直惨不忍睹,之前忘记收起来了,没想到竟然被阿钰给看见了。 “你绣的?”阿钰的语气竟然奇怪的有些欣慰。 阿澜有些不好意思地承认,干巴巴道:“这是试着绣的第一个,等多练练,就好了,这个我打算要拆掉的。” “第一个?多有纪念意义啊,拆掉做什么?”听她这样说,阿钰直接将荷包系在了自己腰间,站起身来晃动了两下,竟然颇为满意,“这个就给我了。” “这怎么可以!”不说这种东西是该送给丈夫或者心上人的,还这么丑,怎么能给阿钰? 阿钰却不管,怎么都不愿意还给她,“你不是说本来要拆掉吗?那你就当已经拆掉了好了。” 阿澜起身过去抢,他直接拉开窗就翻出去了,“我先走了,有时间再来找你。” 阿澜追过去,只看到一片衣角,都到了嗓子眼的话又硬生生憋了回去,她瞪着眼睛,难受极了。 阿钰刚翻出太子府,阿肥跟着飞了出去,就停在一边的墙上。 阿钰盯着它,冷笑:“你不许帮她,你要是敢帮她给卫沉音传信,到时候我就拔光你的毛!” 阿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张毛茸茸的鸟脸上竟然奇异地让人看出冷笑的意味来,忽然它一跃而起,飞快地在阿钰脑袋上扑腾了几下,只听“撕拉”一声,它爪子竟然利得直接将布都给撕碎了! 然后不等阿钰反应过来,它猛地一扑腾,直接消失在了围墙里面。 阿钰有些狼狈,他恶狠狠地盯着围墙,低声含糊地叫了个名字,然后骂道:“……等出去你死定了!” 拉好头顶上的罩袍,低头欣赏了下腰间晃荡的荷包,他心情又愉悦起来,飞快地闪身离开。 他没有发现,在他走后,不远处的角落里,一道人影走了出来——赫然就是陆紫焉! 陆紫焉看看黑袍人离开的方向,又看看太子府高高的围墙,再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人腰间晃荡的东西,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他昨天刚来太子府找过阿澜,正好撞见她在绣荷包,如果没记错的话,就是刚才那人戴在腰间的那个! 他问起的时候,阿澜还脸红,想想就知道那是要送给洛长天的,怎么会在这个人手里?! 这人到底是什么人? 陆紫焉转身,从正门进了太子府。 因为洛长天提前有过交代,他去找阿澜倒是没有人拦他,甚至看见他来,芭蕉她们还感到开心,因为他在的时候,阿澜总不像一个人待着的时候一样没有精神。 “太子妃今天怎么样?”他问道。 芭蕉对他都已经没有什么戒心了,道:“看起来比昨天要好一些,但是刚刚一个人待在屋子里,把门窗都关上,过了好一段时间,奴婢们又不敢进去,不知道是不是又想起殿下来,所以难过了。” 陆紫焉微微眯了眯眼睛,进去找阿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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