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后,郭平厚揉着太阳穴,“有点头疼,我回房间躺一下。” 我关切道,“爸爸,你没事吧。” 郭平厚摇头,“就是这段时间太累了,我休息一下就好,等会给你们打电话,要不你们先去逛街。” 我哪有那么多心思逛街,我和万景渊又回了房间,心不在焉地刷剧。 临近中午,我打电话给郭平厚,“爸爸,你怎么样了?” “我再休息一下。” 挂断电话后,我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不像是郭平厚的作风,他平时那么精力充沛的一个人……要么就是他真的生病了,要么就是他独自去找梅震雨了。 我又去敲了郭平厚的房门,“爸爸,开门,生病了就去医院。” 敲了一会也没有任何动静,我猛然惊觉,我真的被我爸骗了,我拉上万景渊走出酒店拦了辆出租车。 快到梅震雨的公司时,我接到了郭平厚的电话,电话那端很吵,不像刚才那么安静,“云飞,你在哪里,我出来转转。” 我口气肯定道,“爸,你一个人去找梅震雨了。” 郭平厚漫不经心地说:“这是我和他的事,我们自己解决,你们在哪里?” “车上。” “我在陆家嘴,你们来吗?” “不去!”我啪的一下挂断了电话,越想越气。 万景渊神色自然,“宝贝儿,别生气,生气了脸上长褶子。” 我一个厉色丢去,“你脸上都那么多褶子了,我也没嫌你老啊。” 万景渊举手投降,“我们都这么大岁数了,长褶子不也正常吗?” 我凝眉道,“什么叫这么大岁数了,你会不会说话。” 万景渊低眉顺眼地说:“对不起,我错了,我们现在去吃饭,还是去找你爸。” 我瞪了他一眼,“找你爸。” 万景渊无奈地看了我一声便不再说话,我这纯粹是没事找事,无理搅三分,拿他发泄心里的那点无处纾解的烦躁。 午饭后,回到酒店,我跟着郭平厚到了他的房间,吩咐万景渊,“老公,你去给我买个蛋糕吧,我看楼下拐弯处有家蛋糕店,我要吃抹茶的。” 万景渊意会,“好。” 看着合上的防盗门,我在床边盘膝而坐,看着沙发上的郭平厚说:“爸爸,你和梅董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郭平厚眼神从我的脸上移开,“别多问了,景渊说你们领了结婚证?” 我点头,“嗯,就在我去北京的那天,他突然带我去领了结婚证。” “哎。”郭平厚叹息一声,盯着我的眼睛,“也难为他了,能在我郭家最困难的时候和你结婚,你三叔勉强算是保住了,过不了多少日子就会因病提前退休,这借口也就糊弄老百姓的,政,坛都心知肚明,你哥哥姐姐还嫩,一时也难独挑大梁,我多年的人脉能剩下50%为我所用的就不错了,我还能再顶个几年,至少表面上不会落魄,但是内里,你现在也明白我们失去了什么……” 我当然知道一趟北京之行我割舍了多少郭平厚的多年积累,我宽慰道,“至少你和三叔都好好的,可是……”我又泛起了另一层担心,“我们做了这些,以后会不会卷入另一轮争斗了,如果那样的话,我们就只有坐以待毙的份了。” 郭平厚目光平静,“有几个人是干净的?” 想到宾馆里那一幕,再想想平日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个人物形象,这感觉和我本人一样,穿上衣服我就是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女神,脱掉衣服满身狰狞的伤疤连我自己都嫌弃。 “你昨天给梅震雨看的是什么?”郭平厚问。 “就是北京那位给我的。” “算了。”郭平厚口气无奈,“看了就看了,你还年轻,以后跟梅震雨学着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我气乐了,“爸,你怎么什么人都能拿出来给我做榜样?” 郭平厚脸上的皱纹舒展,“我现在还有你,知足了,别的不想了,你给景渊打电话,买个蛋糕怎么这么久?” 我给万景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