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想不到这样的雷霆,竟然是卫傥口中“一间小小的保全公司”。 “失敬。”惟希由衷地说,“久仰大名。” “多得业界同行提点,也请徐小姐不吝赐教。”卫傥微笑自谦。 电梯升到楼顶,两人一前一后走出电梯。惟希一眼看见一片足有两米高的鸽舍,和她印象中老房子顶层自行搭建的简易鸽棚不同,这一片鸽舍完全是别墅级的,不锈钢结构的主体足够容纳好几个成年人在里面自如行走,鸽舍四角都有高清激光云台摄影机在进行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监.控。惟希注意到其中有一个摄影机正对着相隔大约五百米远处高层建筑小区前的小广场,从她所站的位置肉眼能看见高层建筑的窗户和阳台上晾晒的衣物。 惟希心间微动,一旁卫傥已经刷开电子门锁,招呼她一起进鸽舍。惟希记得是自己是以他的助手身份上来的,连忙跟着卫傥走进豪华的鸽棚。鸽棚内的通风采光极佳,因事先已经打扫过,故而虽仍不免有禽类养殖场所特有的味道,但并不浓烈刺鼻。惟希还留意到无论投食还是喂水,亦或温度湿度,都已经采取全自动化操作,由电脑控制。惟希不由得感慨,富豪连养宠物的方式都与众不同。 卫傥在前带路,领着惟希在数量众多的鸽笼之间穿行,来到一处明显新添设的金属笼前。他停下脚步,卸下搭在肩膀上的工具包,拉开尼龙搭扣,取出两个摄像头,交在惟希手里。又慢条斯理地自包里搜出若干工具。 惟希睇了一眼已经到处都架有监.控设备的鸽舍,到底忍不住,问:“为什么这只鸽笼要格外装监.控?” 卫傥挽高衬衫袖口,攀上金属鸽笼,一手抓住鸽笼的金属横梁,一手伸向惟希,勾勾手指,示意她递一个摄像头给他,一边解释:“这次要从比利时引进一批詹森系种鸽,先在海关隔离检疫,通过检疫后在鸽舍内也要有一个适应过度期,需要时刻关注。” 惟希点点头。她对信鸽所知有限,但从大亨如此细致对待多少可以看得出,这批将要到来的种鸽,恐怕价格不菲。 卫傥有条不紊地安装好摄像头,又将鸽笼一角已经事先预留出来的线路接入摄像头,这才自鸽笼轻轻跳到地面上,朝监.控挥了挥手,摄像头随着他手部的动作来回转动了一下。卫傥收拾好工具,招呼惟希,“走罢。” 惟希随他回到顶楼公寓,卫傥检查了一遍已完成系统升级的监.控,确认没有什么疏漏之处,又仔细交代中年阿姨,如果监.控设备出现异常,就即时拨打电话找人前来维修,便与惟希告辞出来。 走出公寓,卫傥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征求惟希意见:“吃过午饭了没有?没有的话,一起罢。” 惟希被他腕子上低调的德国表吸引了片刻的注意力。这是一只世界顶级的德国传统家族品牌的手表,一直坚持只使用自家当世罕见的德国银机芯,辅以极具德国古典特色的四分之三夹板配鹅颈式微调装置,并且只生产金与铂金两种表款,其品质完全可以与数只顶级瑞士牌子相抗衡。 至今还开着二手甲壳虫的惟希之所以对这款手表知之甚详,完全是因为不久之前她刚刚处理过一桩匪夷所思的保险索赔。投保人是本城一位人将古稀的富商,在长子年近四十岁,发妻故去将近二十年后,新娶了一位才二十二岁的娇俏车模。老夫少妻新婚自然是蜜里调油,不久小娇妻便怀有身孕,十个月后为他生下老来子。老爷子对这快七十岁又得的小儿子喜欢得不得了,像宝贝眼珠子似的。很快小儿子长大得能爬能摸,能跑能跳,家里的古董物件就开始遭殃了。有一回趁老爷子赏玩收藏的世界名表去接电话的间隙,小家伙爬上皮椅,将转表器里的若干块昂贵手表一一扔向不远处大理石面的茶几。老爷子听见响动已经来不及阻止,只能欲哭无泪地找保险公司索赔。接险后惟希按例到现场拍照存证,又走流程请钟表鉴定专家来一起定损,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富商收藏的名表里有半数竟然是赝品,市值加起来不超过十万。 富商哪里肯相信啊?又专门从香江请来名表鉴定大师,得出的结果也与保险公司的鉴表师相同。富商大怒,他这些名表都是在原产地专卖店购买的,悉数附有鉴定证书,这下变成西贝货,肯定是家里出了小偷!后来经过缜密调查,逐一排除嫌疑,最终目标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