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上门,也不知道阿娘喜欢什么,只是一份小礼物。” “阿娘打开看看。”惟希好奇。小皮箱说大并不大,不到二尺见方,可看父亲刚才接过去的样子,好像不轻。 老人家从善如流,“咔嗒”一下摁开皮箱上的两个按扣,轻轻打开箱子,露出里头一套玉石麻将来。 惟希吹一声响亮口哨,“哇!” 徐爱国忍不住瞪女儿一眼。怎么可以在男朋友面前吹口哨?! 祖母伸手轻轻抚摸沁凉的玉石麻将牌,她虽然没见过多大世面,但也能看得出这一副统统由温润玉石制成的麻将,想必价格不菲。 “太贵重了,我不能收!”老太太恋恋地最后摸一把手感凉滑的麻将,合上箱子,推还给卫傥。 “不过是一副闲置在家里的古董麻将,您要不收下,它也就是继续锁在柜子里不见天日。”卫傥一边承受女朋友轻掐他手臂内侧带来的一阵阵酥麻,一边对祖母笑道,“我几个平日要好的朋友,也没几个会搓麻将的,放在我这里实在暴殄天物。” 惟希一手支颐,笑吟吟的,“黄金有价玉无价,这要是一皮匣子金条,阿娘就开开心心地收下好了。” 祖母嗔怪,“勿要瞎讲八讲!” 又对卫傥摆摆手,“我此地也凑不足一桌麻将的。” “您要是不嫌弃我牌艺不精,我和惟希陪您搓两局。”卫傥提议。 祖母眼睛一亮,“你会搓?那太好了!来来来,台子摆起来!” 惟希哈哈笑,朝卫傥霎眼睛,“别看阿娘上了年纪,记性不要太好!记牌算牌本事一流,你可不要轻敌哦!” 祖母拍一下她手背,“侬各小囡,哪能好把阿娘看家本事告诉他啦?” 卫傥当天两小时牌局,小输两百元,惟希小输一百元,最大赢家是老祖母。 老人家眉花眼笑,两人临走时不住对卫傥说,“小卫常来白相啊!” “好的,一定常来。” 惟希上车后才想起那副古董玉石麻将牌还零零散散地摊在客堂间的麻将桌上,不由得笑望全神贯注开车的卫傥一眼,“你故意输给阿娘的罢?” 卫傥微微侧过脸,眉间带着一点点神秘颜色,对她说,“不要拆穿我嘛。” 惟希心间一片柔软,趁红灯间隙,倾身在他脸颊一吻,“难为你要输得如此不着痕迹。” “家父别无他好,唯独醉心书法,家母至爱玉石翡翠,一直嚷着要把收藏都传给媳妇,相比起祖母她老人家来,家父家母的喜好更难讨好。”卫傥看一眼笑靥如花的惟希,思及蒲三提及父母希望他回京过年,温声对惟希说。 “啊……”惟希轻叹,“我是否要突击练习书法及玉石鉴赏才好?” 卫傥揉一揉惟希柔顺发丝,“你只要做自己就好,不必担心见面礼,家父家母……只要我愿意带女朋友回家,他们便很高兴了。” “好。”惟希微笑。 在一片冷雨之中,浦江迎来一年一度热闹的圣诞季。所有大型商场都高挂圣诞装饰与打折促销广告牌,圣诞老人装扮的促销员站在商场门口与大小路口,分发气球或者棒棒糖,招徕生意。 年轻人相约参加各种圣诞夜派对,影院餐厅上座率爆棚,整座城市弥漫着一股欢乐甜蜜气息。 连师傅老白都不能免俗,带着夫人和中二少年白琨利用三天短暂时间前往南方岛国度假,唐心则成功约到方可翰,两人相偕往瑞士滑雪去了。 卫傥公司里有圣诞派对,他作为公司最高领导免不了要到场参加活动。卫傥曾征求惟希意见,是否愿意同他一起出席公司圣诞派对,惟希考虑再三,婉拒了他的邀请。 卫傥知道惟希的顾虑,因而笑着亲吻她脸颊,“等我给你带礼物回来。” 惟希趁没有地狱模式加练的空隙,在公司整理近期的调查资料,并分类归档。 这纷繁热闹的夜晚,她独自在办公室里,却并不觉得寂寞。 夜雨打在办公室的玻璃幕墙上,叮叮咚咚,像一首杂乱无章的小夜曲,轻快而缠.绵。惟希内心安宁静和,手边工作进度不疾不徐。 倏忽一阵铃声打破办公室内的静谧。 惟希看一眼电话基座上的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本城手机号码。她没有接听,那号码便任由铃声响彻静夜。 惟希见对方不肯放弃,放下手上卷宗,接起电话。 “惟希姐!救救我!!”那头是一管年轻人惊恐到颤抖的声音。 “穆……阳岚?”刑.警的本能深入惟希骨髓,立刻分辨出这个声音主人的身份。 “是我……”电话那头穆阳岚似哭了出来,“惟希姐,请你救救我!” 惟希纳罕,“有什么话,慢慢说,不要急。” “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