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潜台词,像你这么蠢,我真做不到。 “你!”慕容冲目龇皆裂,被气得头顶冒烟。 “原来你能听懂暗喻?”桓容故作讶异,“真想不到。” “你、你这……” 没有被当场气死,慕容冲都很佩服自己。 桓容的紧张感退去不少,仔细想一想,自己这一番言行当真很像反派。 明明是大好青年,正义之师啊…… 眨眼之间,慕容垂策马冲至近前,被秦雷秦俭联手挡住。 慕容垂欲要故技重施,长矛横扫过去,非但没能将两人扫开,反而被拦在十步之外,无法继续向前。 正如秦璟熟悉鲜卑骑兵,慕容垂对秦氏仆兵同样不陌生。连续被挡开三四次攻击,不由得生出警惕,看向秦雷等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这是秦氏坞堡的战法,为何晋兵会用? 这一迟疑,给了旁侧的竹枪兵机会。 十余杆竹枪同时刺来,对准的不是慕容垂,而是他胯下的战马。 咴律律—— 战马扬起前蹄,踹断身前两杆竹枪,却挡不住身后来的攻击。 看到战马中枪的部位,桓容禁不住抖了抖嘴角。这谁?下手如此之黑,当真是人才! 战马吃痛,无法转身,更多的竹枪从两侧扎来。顷刻间,马身出现五六个血洞,皮毛被鲜血染红。 慕容垂握紧长矛,挥臂挡开一排竹枪,面甲后的双眼似猛虎一般射出凶光。 刘牢之和悉罗腾顾不得分出胜负,同时停手冲向武车,冲到中途,却被蜂拥而来的鲜卑骑兵挡住。 鲜卑骑兵似发疯一般,悍不畏死的冲过来,撕开晋军的枪阵,护在慕容垂四周。 竹枪兵损失惨重,刀盾手上前,真正的以命换命。留下几十具尸首,双方陷入僵持,谁都占不到便宜。 正如慕容垂之前所言,战场上瞬息万变,什么都可能发生。 此刻即是如此。 以武车为中心,半径十米之内,双方拼死较量,以命搏杀;十米之外,鲜卑骑兵想要冲进圈内,晋兵拼死拦住,多数人不知晓原因,只是凭本能行动。 同袍向前冲,自己跟着冲;敌人要上前,必须挥刀挡住! 从战场上方俯瞰,原本乱成一片的战场,此刻竟如水波辐射,一圈接着一圈,变得“井然有序”起来。 这样一来,桓大司马就变得尴尬。 敌寇不杀向大纛所在,却集体冲着一个校尉所在的武车拼命,这样的场景,不是亲身经历,绝不会有人相信。 “大司马,寇首慕容垂想必就在该处,正是增兵之时!” 两名刺使先后出言,桓温未及回应,一名满脸血污的步卒突然冲过来,距车架十余步被拦住,无法向前,干脆大声喊道:“督帅,桓校尉生擒寇中山王,困住寇首慕容垂!现被贼寇所围,请督帅增兵!” 没能他喊完,又一名步卒冲过来,同样是满脸血污:“督帅,世子被贼所伤,幸得桓校尉相救,现正困于阵中,请督帅派兵!” 两名步卒声嘶力竭,哪里是喊,分明是吼。 几名刺使先后看过来,郗愔扬声道:“大司马,看在世子的份上也该发兵。” 什么叫看在世子的份上? 桓温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差点当场吐血。明知他不会坐视,郗方回仍要这样说,分明就是当面坑他! 果然,郗刺使话音未落,在场的文武均神情微动,脸上闪过异色。 郗超暗道不好,正要开口解围,就被郗愔扫过一眼,目光冷似寒冰。 “郗参军有话要说?此时恐非良机。” 话虽不长,威胁之意却让郗超发抖。 以官职相称? 大君是要将他逐出家门不成? 郗超面色惨白,心中陡然升起不祥预感。 桓温被郗愔坑得不轻,又没法开口解释,咬碎大牙也要和血往肚子里吞。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说再多都是错,干脆什么都不说,直接点将调兵,誓要将慕容垂一举拿下。 无论之前目的为何,有擒下慕容垂的机会,桓大司马绝不会轻易放过。 知晓渣爹的性格,桓容才敢放手施为。 抓一个慕容冲不算什么,困住慕容垂,桓大司马必会有所行动。如果真能将慕容垂拿下,说不定历史都将因此改变。 至于桓大司马会不会趁机造反,桓容并不十分担心。 外有掌控兵权的郗愔,内有掌握朝堂的王谢士族,桓大司马又十分在乎名声,即便真要举旗,也不会那么轻易得手。 况且,真能拿下慕容垂,邺城唾手可得,必要顺势拿下。桓大司马想中途收手,参战的各州刺使都不会答应。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