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阮?柔软的软?” 脑中轰然炸响,带着鼻音的含笑气流从她胸口划过,湿热肌肤淌过电流过境般的酥麻。 她这才反应过来他在看哪里。 脸颊热得滚烫,好在光线昏暗,只能由她自己感受羞愤。 她站得笔直,垂眸不语,表情冷淡。 他轻笑一声,缓缓直起腰。 突然看到篮球上印有号码和名字,她凝视片刻,像是在喃喃自语。 “觉?睡觉的觉?” 头顶传来一声嗤笑,她这才抬眼,见他敛笑,眼神森然。 “为什么撒谎?” 质问如剑直指,血液冷冽散开。 她探究不出他的情绪,沉默把球放到手边的窗台上。 然后才说:“我撒什么谎了?” “你们没有威胁我,更没有也想教训我的意思,平华?他也没有要被打死啊。” 她的语气依旧澄澈,灵光闪闪的眼睛全是坦然。 像今天在办公室那样,没有丝毫畏惧。 他勾了勾嘴角,走近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她只到他的肩膀,他略低一低头,下巴就若有似无地碰到她柔软的发。 “为什么帮我们?” 他的声音像是覆上了一层皎洁的月光,在夜色里半明半昧,宋阮忽然觉得空着的手有些无处安放。 而他紧紧盯她,似乎在观察她的反应。 她逐字击破平华在办公室里对她半威胁半哀求说的话。唯独避开了一个事实:她的确看到了他们把平华按在地上打。 “莫非……你们昨晚真想把我杀人灭口?” 她变得有些小心翼翼,斟酌着开口。 一双眼睛波光粼粼,毫无顾忌地将视线与他坦诚相待。 有点意思。 沉觉眯了眯眼睛,好看的卧蚕圆润饱满,不动声色地直起了身。 压迫感顿逝,只是鼻端依旧萦绕着男孩清皂的舒爽凉气。好奇怪,热了一天,他却没有丝毫汗臭油腻味道。 “我不是在帮你们,我也根本不认识你们,昨晚是个意外,我只是不想卷入是非。” “给自己找麻烦。” 她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和白天在办公室里给平华的解释别无二致。 只是不想惹祸上身。 他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摸了支烟想要点上。 “那你凭什么认为,这样就可以明哲保身?” 他将海绵含在两唇之间,声音却依旧清澈明朗。 宋阮沉吟片刻,“你今晚会找我,说明我已经帮你们解决了问题,你们没有理由找我麻烦。” 他皱眉,心底忽然一阵烦躁。 “平华那边呢?你这不是自相矛盾?你一问三不知,无形中帮了我们,也就意味着害了他。” 四周突然陷入长久的沉默,他有意无意的把玩着打火机,也没有要点火的意思。 她看着他,说:“我只要确保你们不会找我麻烦就够了。” 左胸膛里的跳动顿了顿,继而越发强劲有力。 楼道口突然传来一阵调笑,轻佻暧昧,两秒后,似乎所有的声音都被湮灭在急促的喘息中。 沉觉警觉扭头,缓缓收回视线落到眼前人的脸上。 依旧是镇定冷静,只是多了几分不自在,看仔细了,才看到白皙脸颊上的两团红晕。 “我可以走了吗?” 又是这句话。 说她胆大心细,可她却又好像很害怕他。 “今天晚上还去十一吗?” 宋阮愣了愣,片刻后才小声回答:“我说了,昨晚是个意外。” 沉觉挑了挑眉,按下打火机,一簇幽蓝色的火焰鬼魅般的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升腾。 宋阮看了两秒,直到空气中一声脆响,火灭了,四周再度陷入黑暗,她转身要走。 “那个字念'觉',多音字。” “沉觉,记住了吗?” 修长的手指夹住烟,他扬起优越的下颌线,吐了口薄薄的烟圈。 耐心的教她。 对上他狡黠的目光,宋阮突然有些心虚。 不止一次听到别人叫他的名字,她却故意把他的名字念错。 但他也不拆穿她报复的小心思,反而郑重其事的介绍自己。 —————— “沉觉,记住了吗?” 宋阮:……我他妈记一辈子行了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