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的。” 他正在回答靳光崇刚才的问题:你们都是景中的,有没有见过面。 宋阮没有说话,只是抿嘴一笑,落落大方。 有人在旁边笑说:“光崇啊,我看你这侄子可比你还会讨女孩子欢心。” 靳光崇哈哈大笑,对此也不反驳,反而露出一个颇为骄傲的眼神,对宋元迪说:“老宋,你这闺女斯斯文文的,教得可真好。” 其余人听闻,纷纷点头附和。 宋阮从小到大听过太多类似的评价,她一笑而过,自顾自拆开碗筷,并不打算置身大人们的浮华修罗场。 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她自己清楚就行。 又或者说,她自己都不够了解自己。 她抬头去看了眼靳光崇。 男人保养得很好,五官英俊,气质儒雅,没有丝毫同龄人的油腻污浊。 打量靳光崇,视线里不免出现他身边的沉觉。 不得不说,他们家的基因太好了。 这样看来,沉觉应该是像他的母亲。 而这个全场公认风流倜傥的公子哥,正拿意味深长的眼神审视她。 一双多情的桃花眼似乎在说: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别人不知道你什么样,我可全都见识过。 宋阮淡淡收回视线,眼疾手快夹了一筷子的醋溜土豆丝,仿佛真的是来吃饭的。 沉觉气不打一处来,灼灼的目光恨不得把她盯穿。 他也想知道这个臭名昭着又伪善的女孩到底哪一点吸引了他,让他现在坐立难安。 事实上,宋阮还真是来蹭饭的。 宋元迪现在和人合作医疗器械,而沉觉的舅舅靳光崇是县中心医院的副院长,现在他们在洽谈一笔合作。 宋元迪听闻靳光崇有个情如兄弟的外甥,也在景中念初三,于是就带了宋阮来,希望能拉近些距离。 虽然宋阮并不明白他这种做法的逻辑,但她一个人在家也是吃外卖,所以还不如来全县最好的酒店吃顿好的。 酒局里觥筹交错,看起来氛围融洽,但却处处暗藏利剑。 宋阮专心盯着美味佳肴,时不时也能听懂他们的谈话。 宋元迪对这次合作势在必得,但靳光崇那边却仍旧不肯松口,说是这批医疗器械有多家供应商都提供了更好的价格,宋元迪并不占优势。 而好几次,中心医院和卫生体系的各个领导都出言刻薄,问题尖锐,宋阮在一旁听着都觉得尴尬,替宋元迪和他的合作者捏把汗。 可不得不说,宋元迪从一个小小的音乐老师干到今天的成就,是有两把异于旁人的刷子的。 不管对方说话再怎么难听,宋元迪总是笑得满面春风,不着痕迹的把话题绕过去,真正做到临危不乱、滴水不露。 酒桌上免不了互相敬酒,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逃不过这个环节。 一开始,有人做个形式似的说宋阮是未成年,用饮料代替就好,可宋元迪却不以为意,说他这个女儿从小就酒量了得。 众人惊呼称赞,宋阮也不出声辩驳,拿着一杯红酒跟着宋元迪推杯换盏,收获一片叫好。 沉觉今天却出奇的沉默。 以往他没少跟靳光崇出席各种酒局,年纪轻轻的他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风趣幽默,又会主动照顾人,所有接触过他的人没有不称赞他的。 以至于今天靳光崇都觉得这小子是不是吃错药了。 隔着大半个酒桌,沉觉偶尔打几把游戏,休息的时候就看对面的宋阮。 喝了几杯红酒,她的双颊微微泛红,清透白皙的肌肤显得越发动人。 她全程都没说几句话,偶尔有人把话题引到她身上,她也是问一句答一句,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发现她尤其爱吃醋溜土豆丝和小炒黄牛肉。 大人们是为了喝酒应酬来的,几乎不动筷子,这两盘菜都被她吃进肚子里了。 沉觉瞥了眼缓缓送到自己面前来的黄牛肉,只剩最后一筷子的量,他坏笑一下,拿起勺子和筷子,连汁带肉都刮进自己碗里。 而先前等着有些无所事事的宋阮忽然直起腰板,期待着即将转到自己面前的炒牛肉。 沉觉一直盯着她的表情,果然看到她瘪了瘪嘴,难掩失落的放下筷子。 他忍不住抿嘴偷笑,心里狠狠爽了一把。 靳光崇莫名其妙看他一眼,“抽什么风?” 沉觉清了清嗓子,伸手拿酒杯掩盖住脸上的窃喜,“没什么。” “你小子什么时候开始吃牛肉了?” ———— 沉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