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闻府有女主人吗?” 晴衣虽然不解,却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他前妻死的早,府里也不见父母长辈,我曾经天真的以为闻府里只有我和闻雅两位女眷。” 听出晴衣语气中的讽刺,谢时雨又问:“闻见英是陈国人吗?” 晴衣摇了摇:“这我也不清楚,他从未跟我提起过他的身世和父母亲人,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不是城主最器重的幕僚,而是在守城之战中为城主挡了一箭,受了重伤后才被提拔的。那之后,城主才将闻府赏赐给他,我们便一同搬进了府内。” 这么一说,晴衣更觉得郁闷了,明明完全不了解闻见英这个人,自己怎么就一门心思、死心塌地的爱上他了呢? 谢时雨给出的回答只有一句,不是你的错,是闻见英太过奸诈狡猾,又深谙少女的心思,且来者不拒,经验丰富,如晴衣般稚嫩单纯的少女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虽然不能将过错全部推到闻见英身上,但是谢时雨这么说,晴衣的心情居然莫名的好了起来,离开闻见英后,她竟然有一天会如此欣然地听着别人数落他的不是。 “不说那个恶心的男人了,师姐我们还是来聊聊姐夫好了。”元晴衣饶有兴致地托着腮,圆润的眼眸里写满了好奇。 谢时雨心中渐渐有种不妙的感觉。 果不其然,晴衣脆声道:“虽然我知道师姐你很害羞,但是也不能将多了一个未婚夫这么重要的事情隐瞒不说,十一这半年不在谷中也就算了,若是师父师叔知道了该有多伤心,你可是他们眼中最宝贝的小七啊。终身大事也秘而不宣,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谢时雨:“……” 所以她到底是怎样突然多出了一个不能说出口的未婚夫啊。 然而用脚趾头想一想,谢时雨也知道是谁让晴衣有了这样的错觉的。 戏弄她一个人还不够,现在连带着她身边的人也戏弄起来了,真是…… 然而此时此刻,谢时雨的心中却并没有觉得十分恼怒,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待沈恪的态度开始转变了。说不上讨厌,但又不像是喜欢,他明明热衷于戏弄她,却又屡次在危难时刻出手相帮,他变幻莫测的像天边的云朵,让人永远搞不明白他心里想的究竟是什么。 但谢时雨内心深处却有种莫名的肯定,沈恪,是不会伤害她的那个人。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如此肯定。除了黄泉谷中的亲人,沈恪似乎是这个世上唯一能让她信赖的家伙。谁能想到,初见时要掐死她的男人,有一天会变成自己的例外了。 这个念头一生出来,谢时雨心中的别扭就像疯狂生长的蔓草一样,无法阻挡,无力遏制。 “你们打算何时成亲?” 天马行空的小师妹已经从未婚夫联想到了成亲,谢时雨不得不制止她发散的绮思。 “他不是我的未婚夫。” 晴衣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 谢时雨有些无奈了:“我亲口所说还能有假?师姐什么时候骗过你?” 晴衣显得意外极了:“那他为什么要那样对我说?” 谢时雨扶了扶额头:“他是在逗你玩呢,这姑且算是他的一个恶趣味吧。” 晴衣笑嘻嘻地道:“师姐可从来没有对一个男人如此了解过,看来你们的关系真的很不一般。” 越描越黑,谢时雨索性不再费力解释。 “随你怎么想,总之离他远一点,那可是比闻见英更为险恶的男人。” …… 越国某处小镇,被谢时雨夸赞为险恶的男人此刻正骑着高头大马,冷着眉眼瞧着地上的人影。 “很好,手腕被卸了也一声不吭,年纪虽小,倒有几分血性。” 双手手腕以一个诡异的姿势翻折着的人影正是闻见贤。 他被人按着脑袋,又惊又怒,狠狠地瞪着悠闲立在马背上的那个身影,破口大骂:“有本事单挑,只会仗势欺人,以多欺少的孬种!” 紧接着脑袋便被狠狠踩进泥土里,半张脸都陷了进去。 “放肆!若是公子出手,焉有你活命之路!” 沈恪仿佛没有听见这样不堪的谩骂,反而朝侍卫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