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倒不是苏向晚小器,而是,你甭看就只是个小阿舍,那么一个小女孩在狗蛋心目中的地位,是除了妈妈和吱吱以外,最重的。 而在将来,他的生活中会出现一个,长的跟小阿舍小时候一模一样的小姑娘,结果呢,这姑娘爱的却是驴蛋,于是,俩兄弟的反目成仇里,小阿舍,就成了一环很重要的催化剂。 莜麦这东西,磨面的时候是不筛皮的,但是,不筛皮,就跟苞谷面似的,是揉不到一块儿的啊。皮子筛掉,也就没多少面粉了,可是这样的莜麦擀出来的棒棒,那是能香到人连舌头都吞掉的。 这不,宋青山进来的时候,苏向晚正在从锅里往外捞棒棒嘛。 一碗酸棒棒,没啥菜,只有上回腌的咸韭菜,和苏向晚从陶红武手里抢来的野葱头,但加在一块儿,味道却是出奇的好吃。 “给老太太送药去啦?”苏向晚笑着,就问说。 宋青山轻轻儿的嗯了一声,但没说话。 顿了顿,他拿过苏向晚的那块表,就准备帮她拧发条了。 不过,上着上着,他就把后表壳给掀起来了,然后,盯着里面若有所思的看着呢。 “赶紧吃饭啊。”苏向晚把一碗面条端到宋青山面前,就说:“不过一块破表而已,有啥好看的你要天天盯着它看?” 宋青山搓了搓手,就把碗给端起来了:“驴蛋,狗蛋,你俩为什么看我那么不顺眼。” 驴蛋说:“分家没分公道。” 狗蛋说:“赵国栋才是我爸爸。”简直诛心之言啊。 “那明天,爸要给你妈五百块钱,这个家它算不算分的公道?”宋青山故意就说。 “五百?那么多?”驴蛋的眼睛都快突出来了。 “赶紧吃饭,少听大人们说闲话。”宋青山说着,就喂了驴蛋一口面条。 驴蛋一口面条跐溜到嘴里,烫的舌尖儿都红了,苦着脸的,直哈起呢。 狗蛋最喜欢看哥哥吃瘪,指着他的脸哈哈哈的,就大笑了起来。 苏向晚随即给了狗蛋一巴掌:“同是兄弟,不准笑话你哥。” 怕驴蛋吃醋,她也拍了驴蛋一巴掌:“吹一吹再吃,你看你的馋样。” 这不,晚上又到睡觉的时候了,现在家里不是有两条棉被了嘛,苏向晚把一条当褥子,一条当被子,那不,俩蛋儿觉着绵蹬蹬的睡着舒服,也挤到苏向晚面前了,一家子其乐融融的躺着,就把个宋青山一人撇在上炕。 没被子盖,到现在,他盖的还是自己提回来的一件军大衣呢。 “过来睡啊,难道怕我要吃了你?”苏向晚说。 宋青山一言不发,躺的端正着呢,狗蛋已经睡着了,那不,驴蛋翻起来一看,悄悄跟苏向晚说:“妈,我爸哪是在睡觉啊,他就是在站岗。” 要就这样把他抬起来,再给他怀里放把枪,他还真的,跟个站岗的士兵似的。 “甭管他,他爱那么睡就让他睡着去,咱们倒看看,他能挺到哪一天。”眼看十月了,天越来越冷,他要再不过来,冻死在上炕算了,苏向晚心说。 第19章 社会的毒打 宋老三拿着五百块,跑到城里找他大姐夫方高地,就去跑工作去了。 而方高地呢,当时就给宋老三看了写着他名字的工作名单,以示肯定,自己是把他搞到水库上了。 然后呢,宋老三回家收拾铺盖,准备去水库上当工头。 方高地因为兵团的通知,就在家等着人家来提档案呢。 这不,有人敲门了,方高地门孔里看了一眼,立刻就把门拉开了:“这是青山,你不是退伍了嘛,我怎么一直没见过你?我还想问问了,你退伍了,咋档案一直没转出来。” 宋青山进门,抬头四顾,呵,不得了啊,这是县委的家属院,一室一厅的小屋子,客厅里居中挂着的,是领袖像,两边是红五星,再周围,挂着的,全是他姐宋大花和县长,县委书记,以及他的大侄子方金换和各地的革命头子们的合照。 “姐夫,听说你给老三在水库上找了个工作?”宋青山就说。 方高地坐下了,特稳健的说:“可不,水库那儿的兵团,做监理,怎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