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从十块到一角钱,玩人了吧这是?”陈小丽袖着两只手,边走边在骂:“还一角钱,我咒宋青山和苏向晚这辈子都当个穷命鬼,啊呸。” 方苞玉好歹还厚道一点,劝着说:“小丽,我是真把你当闺女的呀,这种话哪能说,人家能给一块,那是情分,给一毛,那是本分,一分不给你都没啥。说实话,你天天念叨说宋福打你,宋福没打过你吧,你这个撒谎的毛病啥时候能改啊你。” “妈妈,你别这样嘛,我有钱,以后也都会留着孝敬你的呀。。”陈小丽小屁股一扭一扭的,在前面走的可欢实了。 方苞玉说:“这就对了,以后少撒谎,做个乖孩子,我没了宋福,就只有你了。” 陈小丽的气还没消了:“不是还有宋西岭那个小傻子吗?那十块钱,我早晚弄回来。” 不过,她本来是笑的得意洋洋的,在满街辟哩啪啦的炮声里,突然之间,笑容就凝结在脸上了。 她转过身,就见狗蛋站在她身后,手里还拿着一张十元的大团结呢。 狗蛋小脸儿煞白,居然给陈小丽敬了个礼,然后,转身跑了。 方苞玉对于这个虚荣,爱钱,又全身毛病的继女,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回头看狗蛋跑了,还颇幸灾乐祸的,就说了一声活该。 狗蛋进了土司衙门,就见驴蛋把炮架在墙边,正在辟哩啪啦的,放着呢。 这娃冲到驴蛋面前,突然扑上去,就把驴蛋给抱了抱,然后又突然转身,跑进卧室去了。 苏向晚在厨房里,还挺纳闷儿的呢:“这孩子到底咋啦,从外面回来,就不对劲儿了?” 宋团笑了笑,但是没说话。 要知道,针对陈小丽,苏向晚这个老母亲,可是搞了一系列的计划,势必要把儿子掰回正道。 但是,就算聪明如她,也想象不到,宋团这个看起来一本正经的男人,对付起女同志来,那招数是一套又一套的,甭说陈小丽了,估计就算再来个千年的狐狸精,都招架不住。 李承泽和吱吱俩在隔壁,还没回来呢。 宋团捏着两只手,搓了又搓,捏了又捏,一直望着在灶台上忙碌的妻子。 清了半天的嗓音,他说:“小苏,你知道吗,要不是今天带着东海和西岭出去一圈,我是完全体会不出来的,他俩太犟了,而我呢,我没有你那么的忍耐力,也没有你那么细微观察力,要没有你,这俩孩子,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就好好学着点儿,万一我要将来走了,你自己一个人带孩子,这俩兄弟,可全得你一人调和。”苏向晚说。 宋团大吃一惊:“苏向晚,你甭告诉我,直到现在你还想着要走。” “过年了你知道吗,我来这儿四个年头了,宋团,衣裳没有穿过几件好的,整天除了锅台就是孩子,你以为,像我一个研究生毕业,上辈子月薪三万块的女人,会心甘情愿,给你养一辈子孩子 ?”苏向晚白了宋团一眼:“大过年的,连个礼物都没有,白疼你了。” “我在炕上伺候你了呀。”宋团简直大言不惭。 苏向晚一抹布,险些就打过去了。 几个孩子还一人亲了她一口呢。 宋团吧,在家属身上,充分表达了什么叫做只知道索取,而不知道回报。 夜里该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但是,确实似乎没给家属准备过什么礼物,过年这一茬,他全给忘了呢。 “等我去上海,你想啥,列个单子,到时候那边的津贴发了,我一样样,全给你买。”宋团接过苏向晚手中的碗,声音格外的温柔:“今天晚上的锅我洗,要不,你先去睡一觉,然后咱们再?” 苏向晚所要的,其实也就是个态度。 毕竟这会儿逼着宋团搞奢靡,那就是逼着他犯罪。 这不,宋团把所有曾经阿德里安给自己教过的甜言蜜语在脑海里转了一圈儿,就给苏向晚说了一句,自认为总动听的:“你放心,这回出去,我一定还能给你争个军功章回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