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了。” 凌夫人是个豪爽的,不再纠结此事,拍着胸脯道:“姑娘今后有话只管吩咐,我凌月辰无有不从。” 两人笑着说了一会儿话。 凌夫人虽然被关押了两月,但性子依旧和从前一样爽朗,寒暄了几句后便说起了案子:“大燕氏自尽了,以她的性子居然没有谋害嫂嫂,听闻是为了嫂嫂的诰命金印呢,若是没有金印便不能入宫,丢了金印更是要治罪的。姑娘可知,嫂嫂将金印藏在了何处?” 瑞珠笑道:“必定是唯独燕夫人才知道的私密处。” 青鸢猜测道:“难不成在池子里头,或是在花盆里头?” 粉黛拍手笑道:“莫不是在粪池子里头?” 众人都笑了,瑞珠拿着帕子虚虚打了粉黛一下道:“胡说,诰命金印何等重要,哪能放在粪池子里头。” 清浅笑道:“我猜,诰命金印被燕夫人藏在床下了。” 凌夫人惊道:“姑娘怎生知道的?大燕氏这贱人可整整找了两年,真真连粪池子都翻过了,谁料金印日日就在她眼皮子底下。” “小燕氏想不到大燕氏要谋害她,不会早做准备,此物必定当时就在身旁不远。”清浅笑道,“金印只有拇指大小,料想平日小燕氏将金印粘在床底的天花板角落,平日赵嬷嬷打扫之时不会发现。大燕氏将小燕氏搜身后,将她囚禁在床底,每日折磨,绝不会搜查床底,故而床底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凌夫人哟了一声道:“怪不得姑娘能破了案子,原来心思如此机巧,我想一万年都想不到的。” 清浅笑道:“最危险之处反而最安全,这个道理古往今来都适用。” “不过,我有一句话只对姑娘说。”凌夫人低声道,“大燕氏是个贱人,我嫂嫂也并非良善之辈,听锦衣卫办案的侍卫们说,当年我哥哥定下的本是大燕氏,谁料嫂嫂暗中使计策,诬陷大燕氏和商户有染,大燕氏不得不嫁了商户,嫂嫂自己独享了富贵。” 清浅摇头叹息道:“凡事有因必有果,我只心疼远儿这孩子。” 稚子无辜,远儿是大燕氏和凌老爷之子,若小燕氏真不是良善之辈,等她身子恢复了,第一个要对付的便是远儿。 清浅手把手带了远儿两个月,对这孩子生出了疼爱之心,她诚恳道:“凌夫人,清浅有一事相求。” 凌夫人忙道:“姑娘只管吩咐。” “远儿还是襁褓之中的孩儿,长辈的恩怨不应当牵扯他。”清浅恳切道,“能否请夫人关照这孩儿几分,最好将他接到身边抚养,让远儿能长大成人,不至于被人……” 有些话清浅不好说下去,凌夫人已明白了她的意思,忙道:“等哥哥身子好了,我会向哥哥提出养远儿在名下,崇山和怀海都会为我说话的。” 小燕氏经此一役,元气大伤,恐怕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管理后宅,等她大好了,情势也已定下来。 布置好一切,清浅放心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凌夫人羡慕道:“姑娘是有福气的,哪里人人都能如姑娘一样,出身高贵,生得好脾气好心思巧,连夫君也是最出众的。” 清浅不欲提起袁彬,咳了咳笑道:“夫人过誉了。” “怎会过誉!”凌夫人笑道,“我听崇山说,听到姑娘在火海里头,袁大人脸色都变了,等不及侍卫们取水救火,直接踢门冲进火海将姑娘抱出来,至今胳膊的伤还未好呢。” 清浅心中一跳道:“夫人说什么?” 凌夫人赞叹道:“袁大人为姑娘受了伤,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