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文质总是这么客气,上门请安就罢了,怎么回回带礼,连带着怀海这孩子也这般。” 袁彬笑道:“前段时间得了一支上好的人参,特地带给夫人。” 怀海道:“许久不见夫人和清浅姐,特来请安。” 杨夫人忙遣了方嬷嬷去叫清浅,又关切问道:“你哥哥如今可好些?” “嫂嫂已经下葬,哥哥这几日好了些,人更沉稳了。”怀海道,“我和哥哥已经自立出府,昨日中秋并没有回府过节。” 杨夫人叹息了一声道:“可惜了青鸢。” 袁彬笑问道:“夫人身子如何?我瞧着脸色似乎好几分。” 杨夫人微笑道:“久病之人,没有太多感觉。” 怀海自告奋勇道:“我来为夫人诊脉。” 正巧清浅进来,见怀海要诊脉,笑道:“有劳凌太医,这可是请也请不来的。” 杨夫人盛情难却道:“有劳你了。” 伸出袖子,怀海诊了一回脉笑道:“有好转,但是还不见大好,我为夫人将药方换换吧。” 玉映插嘴道:“夫人的汤药喝着极好,如今贸然换了,是否影响药效?” 方嬷嬷斥责道:“休得多言,凌太医是御医,还不如你不成?” 玉映垂头不语。 怀海当场写了一张单子,笑道:“去了其中几味药,增加了几味新草药,这样配伍,效果会更好些。” 方嬷嬷正要接药方,玉映忙接过来道:“奴婢去送给厨房熬药!” 清浅心中一阵冷笑。 这么瞧起来,玉映十足十是知道十九畏的。 如今要确认的是,父亲在其中,到底起的是什么作用! 无端的,清浅有几分忧惧,若真是父亲对母亲下手,那么,接下来应当怎么做? 听之任之,肯定不行! 揭发父亲,那可是天大的丑闻。 总之左右为难。 杨夫人和怀海寒暄起来:“听说你外家家学渊源,对瘫疾有许多心得,你父亲的病便是你医好的。” 大女儿的婆婆如今瘫在床上,杨夫人有心让怀海去瞧。 怀海笑道:“并不是所有瘫疾都能医,外祖只精通因经络受阻的瘫疾呢。” 郑老夫人是气急攻心导致的中风。 杨夫人有几分失望道:“原来如此!” 宫中还有事,怀海先行告辞,杨夫人让清浅送袁彬。 袁彬见清浅眼下有淤青,不由得心疼问道:“昨夜没睡好吧!” 清浅眼中有愁意,苦笑道:“事情你都知道得八,九不离十了,你说,我能安眠吗?” “你睡得着睡不着,事情都会在那里,不会发生任何改变。”袁彬侧头看着清浅道,“但是我会担心!我担心你担心,昨夜也不曾安眠。” 白芍轻轻退了下去。 在茂盛的树下,风发出浪涛一样的声音,鸟儿滴沥婉转的鸣着。 袁彬含笑道:“昨日的礼物,同心同意,我很喜欢。” 清浅含羞带笑道:“那红豆我打算串起来当成风铃,挂在窗檐下,你觉得如何?” “极好。”袁彬的语气如饱含着苍郁水汽的柔软的风,“挂在床头,或许更利于安眠。”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望着同一方天地,内心安宁。 秋叶翩然飞舞如蝶,掉落在清浅头上。 袁彬为她轻轻拂去,用十分安心的语气道:“府上的事情你不必担心,我会接下来部署好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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