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退下。 陆姑姑用尽全力小声道:“娘娘,三姑娘,奴婢在大牢里头想了又想,那一日娘娘见几个小主的时候,奴婢还带着金簪,唯独接下来两日未带,而那两日,流云、流苏、莲花、梧桐等几个进过奴婢的屋子,再无旁人!” 清浅反身对白芍道:“找怀公公打听打听,那几日前后,谁进过他的屋子。” 袁彬既然说绸缎不是去年的,那么必定是坤宁宫的内鬼。 能进出怀恩屋子,不被怀疑的,也就那么屈指可数的几个人。 若是和陆姑姑的两者重合,范围便大大缩小。 白芍应了出去。 怀海在外头奉旨求见,皇后召了他进来。 清浅见怀海又老练了几分,笑道:“怀海如今的模样,像是个积年的老太医了。” 怀海给皇后、清浅请安。 怀海道:“上回自杨府回去后,臣苦读了家传的医书,还真是有对三爷征兆的方子,回头再上门拜访三爷。” 皇后有些不解,瞧着清浅。 清浅含笑道:“三舅的病情,前些日子怀海也在医治,如今似乎有了眉目。” 皇后微微蹙眉道:“三舅我记不得了,倒是当年三婶,是个知书达理的名门闺秀,性子也纯良。” 三舅三婶出事的时候,清浅才五岁,根本对三婶没有印象,只记得她是管家嫡女,诗书才华出众。 清浅吩咐道:“怀海,快来瞧瞧陆姑姑的伤势吧,先止疼要紧。” 怀海剪开陆姑姑的衣角,见密密麻麻的板子印,间或还有针孔,不由得叹息道:“下手太狠了。” 这种外伤,只确认没伤及肺腑便不用细诊。 怀海开了些外用药粉,又开了止疼汤药道:“好好养着,休要吃辛辣之物。” 早有宫女接了方子下去熬药。 清浅并怀海来到外间,清浅问道:“这些日子可曾回府?可曾见过远儿?” 小燕氏和远儿,一直是清浅的心结。 怀海道:“回过一次,母亲的眼神哀怨,但也不曾叫我们回府,母亲对远儿不错,听金宜姐姐说,母亲还亲手给他裁衣裳呢。” 清浅心中虽然疑惑,但脸上并不曾带出。 倒是怀海说了一句:“若是不妥,我必定来告诉姐姐。” 清浅点点头送了他出宫,嘱咐了几句在宫中要谨慎当差云云。 刚要转身回宫,白芍上了台阶,低声道:“怀公公说,那几日进他房间的有流云、流苏、莲花、梧桐,还有小太监小鲁子,小唐子。” 清浅心中有些失望,嫌疑范围并没有缩小。 几乎是将皇后宫中有头脸的宫女太监一网打尽。 瞧起来,这人很机灵。 清浅道:“随我进宫吧。” 两人回到宫里,陆姑姑已沉沉睡去。 清浅和皇后低声交流了几句。 皇后点点头道:“一切都由你安排。” 清浅送了皇后进去歇息,让白芍带了锦衣卫女子司的几个行刑嬷嬷过来。 待安排妥当后,清浅叫了坤宁宫所有宫女和太监过来。 宫女们和太监们站在清浅跟前。 宫女太监里头有些个有品级的,并没有将清浅放在眼里。 不过是娘娘的妹妹,连诰命都不算。 狐假虎威罢了! 清浅将各人的表情一一收于眼底。 清浅笑了笑道:“今日将你们叫过来,是因坤宁宫出了内鬼!” 内鬼! 宫女太监们的表情又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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