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黛忍不住道:“她们以为袁大人已死,逼着我们姑娘分家,让我们姑娘拿出聘礼,还要拿出嫁妆,还骂我们姑娘是丧门星,要休了我们姑娘。” 袁彬每听一句脸色就沉一分。 袁夫人上前,对着袁有礼的脸狠狠打下去,袁有礼的脸顿时肿了起来。 袁夫人怒斥道:“我方才怎么教导你的?让你怎么跟清浅说话的,你一字不落说出来。” 袁有礼低头道:“母亲让我好好说话,不许和嫂嫂着急,不然母亲不答应。” 清浅心里微微叹息了一声,姜还是老的辣。 袁夫人怒道:“我刚走,你就将我的话当成耳边风?居然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谁让你说的!” 袁有礼低头道:“儿子腿脚断了,心里不舒服,并非故意无礼。” 袁夫人用拐杖打他:“还不赶紧向你大嫂赔礼。” 袁有礼犟嘴道:“是大嫂听说哥哥死了,提出要分家的,不是我!” 袁彬的脸色更加黑沉道:“清浅知道我没死,不会提出分家。” 袁夫人一愣,清浅知道? 但是来不及细想,袁夫人道:“我打死你这个忤逆的东西,我还没有死,分什么家!” 袁夫人不住向儿子使眼色,袁有礼总算看明白了。 袁有礼从软凳上滚下来道:“大嫂,我错了,你瞧在我年轻不懂事的份上,饶了我吧。” 瑞珠低声道:“袁公子比我们姑娘年纪大。” 袁彬怒道:“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袁有礼越发心虚,低声道:“走夜路不当心摔断的。” 白芍站出来道:“回袁大人,袁公子夜里带着面纱,光着身子,闯进少夫人的嫁妆库房偷东西,被婆子发现打断了腿。” 袁彬怒道:“光着身子闯入你大嫂的库房偷东西?你还要脸不要脸?” 白芍继续道:“听说是以为袁公子在外头欠了赌债。” 袁彬的脸色更沉,居然还敢赌博。 袁有礼骂道:“白芍你个无情无义的东西,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好歹咱们也好了一场。” 袁彬更加吃惊道:“什么?” 白芍和怀海,在雍州情投意合,袁彬是历历在目的,怎么弟弟会说他和白芍好了一场? 清浅轻声道:“为了偷窃我的库房,袁有礼侮辱白芍。” 袁彬又气又恨,指着袁有礼道:“你狗胆包天!” 袁夫人忙道:“来人,抬有礼下去养病。” 袁彬转向迎儿道:“方才我听见你也在辱骂清浅,你的病好了?” 袁夫人担心迎儿坐牢,忙使眼色道:“迎儿前些日子被粉黛气得吐血,之后便一时好一时不好的,你别和她认真。” 迎儿心灵神会,嗷呜一声道:“我是月老派来的……下凡专管人间不平事。” 又是从前的疯癫模样。 袁夫人吩咐道:“荔儿,带迎儿下去,好生伺候。” 终于来了可以治迎儿的人了,荔儿嘴角带了笑意道:“是。” 荔儿和晴莺一人搀扶着迎儿下去。 直到远远离开了袁彬,迎儿才出了一口气。 转眼见荔儿眼神带着松快,迎儿大怒道:“怎么?以为哥哥回来了,有人给你撑腰了?告诉你,我绝不会放过你,就算今后出嫁,我也要带着你,让你当贱妾,一辈子折磨你。” 迎儿又抽了荔儿好几鞭子。 荔儿被打得皮肉皆开,身体的疼痛不算什么,迎儿说的话才让她心惊胆寒。 一辈子离不开迎儿的折磨吗? 那还不如死了! 迎儿冷笑道:“眼珠子别转了,哥哥顾不上后宅,闻清浅不会帮你,母亲的态度你也瞧见了,哼,害我?你既然有这个胆子,就别怕承受后果。” 荔儿忍气吞声。 晴莺劝道:“好姑娘,咱们这两日躲着些袁大人吧,方才袁大人已经起疑心,怀疑姑娘无病了。”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