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干了什么事?”陈少权制住了她的乱动,反问道,“你不是想知道怎么生孩子么?我来教你。” “谁说我想知道,就算我想知道,也不问你!”灵药被激起了逆反之心,“我还没原谅你呢,别来我管我!” 陈少权倏地勒住了马儿,马儿前足扬起,在空中挥了挥,这才停住了。 这是一条寂静无人的小街。 陈少权翻身下马,将灵药从马上拉下来,动作一点也不温柔。 他看着灵药在夜月下愈发黑的脸,唯有一双眸子动人。 灵药下意识地后退几步。 “你想干什么?” 陈少权一步步地逼近她,将她逼退在一个角落里,旋即,用胳膊圈住了她。 灵药慌张地捏紧了自己的衣领。 陈少权垂着又浓又密的睫毛,眼睛亮亮的,他看着她的小黑脸,一动不动。 “你几时能将这黑粉擦掉?”他忽的问她。 灵药瞪着一双大眼睛警惕地看着他。 “这就是我,我就是这个样子的。” 陈少权苦笑了一声,嘴角却抿了个好看的弧度。 “也罢,横竖都是你。” 旋即,他覆上灵药的唇,轻轻将她的唇含在口中,又挑起舌尖去寻她的香甜。 渐渐的呼吸灼热。 灵药双腿发软,此时却坚强了意志,使劲儿地推开他。 “不要脸!” 陈少权离开她的唇,将头搁在灵药的肩窝里。 “这样是不会有孩子的……等你嫁给我,我会教给你怎么生孩子——或者说,我们俩一起研究怎么生孩子。” 灵药打断他的话。 “谁说我要嫁给你了,别不害臊了。”她推推他,“你已经轻薄了本公主两回,够你死好几次。” 他却捕捉到了她语气中的轻松。 “……你想要几个孩子?男孩儿女孩儿?女孩儿就叫陈鱼落雁,男孩儿……” “男孩儿就叫陈谷子烂芝麻。”灵药顺口接了一句嘴,旋即道,“就冲这名字,我都不可能嫁给你,行了,放开我,本公主不治你的罪。” 她自被少权看穿,便也不服那伤嗓子的药了,恢复了本来的嗓音,清脆叮咚的,煞是好听。 陈少权却抱紧了她,她刚想挣扎,却听见陈少权嘘了一声。 “你听,什么声音?” 灵药被激起了好奇心,竖起了耳朵。 果有叮叮咣咣的兵器相接声。 似乎就在这街巷后头。 陈少权执起灵药的手,一个飞身已是上了房顶,再往下头街巷看去,果见了两伙人争斗。 一伙人均是全身着黑袍、蒙面巾的打扮。 另一伙人却是有僧有俗。 此时打斗成一团,因为衣着的缘故,却很明显地分出双方人马。 似乎是黑袍人士占了上风,他们显然抓了对方一个僧人,将匕首架在那僧人的脖颈之上,并不等对手反应,一下子便将那僧人割了喉。 鲜血喷了一地,僧俗打扮的十几人已然惊呆,已是冲了上去。 那黑袍人士露在外头的眼睛,都不似中原人,在陈少权和灵药心中,已是默默地占了队。 “去救救他们罢。”灵药轻声道,“那都是佛门弟子。” 陈少权嗯了一声,一声呼啸声顿起,他飞身下房檐,闪入两方之中。 他本就在海外仙山学的道家武功,此时身姿轻渺,使起了轻身功夫梯云纵,已是在瞬间,缴了一众黑袍人的兵器。 呼啦啦的兵器落地声,他将僧俗中原人护在身后,面对着一群黑袍人。 “阁下是什么人。”领头的黑袍人面目隐在黑面巾之下,说着不流利的汉话,问。 陈少权朗声道:“各位出手狠辣,显然是想要这些人的命,又是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 身后的一众僧俗,面上都露出了感激之情,其中一位青年僧侣,高声道:“咱们是从西洲跑回来的,这些人始终不肯放过!” 在屋顶上躲着的灵药,乍听得西洲二字,有些触动。 陈少权脚下一踩,一柄剑已然翘起,落在他的手中。 “这里是中原,是冀州,各位想在这里放肆,怕是找错了地方。”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那领头的黑袍人似乎有些顾忌,回头叽叽咕咕说了些什么,这些人便倒退着,飞速离开了。 身后的僧侣们都纷纷舒了一口气,有几个人便扑在死去僧人的身上,哀泣了几声。 另有僧人念起了佛经,似乎在为死去僧人超度。 灵药在屋顶上招手,见陈少权忘记了她,只得艰难地沿着瓦片走到了屋顶边上,试着抱着柱子往下落。 滑了一半,手一松,啪叽一声,已然是摔在了地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