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瞻,还请老师指点一二!” 国子监的这位祭酒姓陈,名景林,已在国子监执掌年有余。 本来今年该是要给他调任的,只是在看到所要调去的地方时,陈景林却是又说舍不得离开了。 然后,他就连任了。 两年的国子监开门纳新他都是亲自安排,倒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年轻的秀才。 当然年轻了,才八岁! 这八岁的小秀才能说出来这样的一番话,可是真出乎陈景林的意料了。 没看这站着的百人都是老老实实的吗? 不是他们自觉,而是被训的。 一个个的叽叽喳喳的,带来的东西也是乱堆乱放,来的确实早,可是却没有一点太学生该有的样子。 倒是这个八岁的学生,令他相当满意。 读书人就要有读书人的样子。 想到这里,陈景林往其它的人那里冷冷的扫了一眼。 众人刚刚已经挨训过了,怎么这是又要再来一次吗?求放过! 在众人的提心吊胆下,陈景林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东西不是在你侍卫那里吗,怎么说是你带的?” 这话一问出口,有部分人的脸上就露出了笑意。 祭酒大人对这个毛孩子不满意了,哼哼,让你得瑟! 至于自己刚刚被训,咳,大家都一样被训,这才平衡。 只是,谢一林怎么可能被这样的问题难住。 陈景林一问完,谢一林就不紧不慢的开口了“回老师的话,侍卫是学生带来的,东西也自然是替学生背的,不能因为他是侍卫,就将属于学生的事儿往他身上推,大丈夫者,敢为敢认之!” 王雨少爷心真好,竟然这么替他着想。 噗! 人群,有两个人憋不住的就笑出了声。 陈景林“不愧是小元,此,能成大器!” 突然,陈景林转头,向着刚刚笑出声的人群厉声道“尔等还好意思笑,有何不对?出了事一味的往别人身上推脱,就是你们这些太学生们该干的事儿?你们带来的书童和侍卫就不是你的人了,何等的可笑?” 众秀才一声不敢吭的站在那里,尤其是那两个忍不住笑出声的人,闹了个大红脸,把脑袋低的快要垂到衣服里面去了。 刚刚他们就是因为这事挨训的,结果才刚结束,这又来了一个双击。 其它被连累的人也都是悄悄的用冷冷的小眼神,嗖嗖的往那两人身上飞眼刀子。 受这两个家伙的连累了,用眼神报复一下。 见众人被训斥住了,陈景林摆摆 “叶主簿,带他前去放置物品!” “是,你,跟我来!”一位被称为叶主簿的人从陈景林的身侧走了出来,指着王雨道。 谢一林向叶主簿施礼“有劳主簿大人!” 叶主簿轻点头,带着王雨就往太学门走去。 王雨见谢一林发话了,抱着东西跟着走,心头刚刚萌生的感动却被刚刚那不和谐的声音打散了不少。 眼神悄悄的往那两个笑话少爷的人那里看了一眼,记住他们的样子了。 少爷在这里至少呆一年,哼,会肯定是能找出来的。 要是谢一林知道王雨的想法,肯定会呵呵一笑一年?那是不可能的。 因为他要在这里呆年。 所以,时间有的是,会也有的是。 陈景林指了一个位置“长吴县谢一林,河间府院试案首,站到此处静候!” 谢一林躬身“学生谢老师指点!” 然后,谢一林施施然的走过去站定。 这个位置正对着孔像,也是所有秀才最前面一排的最心。 谢一林还担心自己站在后面看不到前面的仪式呢,而现在被安排了第一排,这个担心消除了。 此处,很好。 很快,叶主簿就回来了。 见王雨没有跟来,谢一林心想,可能是被留在住处了,难怪没有看到其它人带来的人呢,原来都被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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