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桌子上面铺着柔软又华贵的浅粉色桌布,红色的长毛地毯上花纹富丽,碧纱厨外,还布了一层米色的绣有大朵牡丹花样的帷幄,一看便知是为一女子准备的。 安潇潇进来略微一瞧,看着桌上陈设的这些描金瓷器,知道这必然是用了些心思的。 “这都是你让人准备的?” 乌昊辰点点头,“这里早就准备好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引你过来。” 安潇潇不语,眼睛开始在墙上的几幅画作上流连着。 “知道你出身富贵,自小到大,更是好东西见的无数。这里,也不过就是为了能让你住得更舒服一些罢了。” 安潇潇已经在这里住了几天,她知道,巫族虽然与世隔绝,可是却绝对不贫乏。 这里的人们自给自足,再加上他们其实也并非真的就不理会外面的事情,所以,也算是丰衣足食。 “你最近很少离开这里?” 乌昊辰点点头,没有隐瞒她的意思。 “最近族内的事务较多。再说了,姑姑那里,也离不开我。” 一声姑姑,让安潇潇原本故作轻松的面上,一时又再度紧绷了起来。 乌昊辰坐在紫檀木的椅子上,今日身上穿着是玄色的衣服,腰间系着一条麒麟纹玉带,面色柔和。 “潇潇,钟离公子身上的余毒也清地差不多了,再过两日,你便带上他和你哥哥一起回去吧。” 安潇潇微怔,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真的放我走?” 乌昊辰一笑,伸手在她的头顶上拍了拍,这是以前他常常会做的动作。 “不是放你走。原本你就是自由身。何况,我之前不是说过了。禁地那里,要等到冬天,才能进去。所以,不急。你还有时间去考虑。” 安潇潇讷讷地点了点头,有些不自在地转了头,说实在的,她总觉得单独面对他的时候,心里有些紧张。 “潇潇,我不想为难你,也不想逼迫你。姑姑的身体,也不是你的错。所以,就算是你选择了自由,而非是姑姑,我也可以理解。” 这话,令安潇潇的手,不自觉地,便抓住了桌上那柔软的锦锻。 “不!我怎么可能置母亲的生死于不顾?不过,你说的对,京城还有诸多的事情未了。我不可能就这样一直留在这里的。” “你的武功又进步了不少,可见你倒是不曾躲懒。不如,我再传授你一套剑法,如何?” “师兄?” 乌昊辰自嘲一笑,“我若不提这剑法,你便预备一辈子不肯叫我一声师兄了么?” 安潇潇的脸色微窘,也知道这几天自己表现的的确是太过清冷了。 “走吧,到院子里,我们就以竹枝为剑。” 两人在院子里很快便开始了舞剑,而此时,就在隔壁院子里,隔着一座并不能算高的墙的院内,一张竹椅上,坐着一个青衣男子。 正是因为受伤中毒而在调养身体的澈公子。 他坐在那里,一声不吭,跟在他身侧的小童,亦是不敢有半分的置喙。 只听得隔壁传来的竹枝的碰撞声,以及偶尔安潇潇有些夸张的赞叹声。 小童扁了扁了嘴,“公子,您这又是何苦呢?为了一个安潇潇,值得吗?” “住口!” 澈公子的声音冷冽中带着几分的戾气,让小童不得不紧紧地闭上了嘴巴,虽然眼中,仍然是有些不服气的。 又过了一会儿,澈公子静静地靠在了椅子上,慢慢地阖上眼睛,只凭着自己的听觉来判断着隔壁院子的情况。 这个乌昊辰的身手,当真是他平生仅见。 他自小便被师父收为徒弟,五岁时便曾听师父说过,他根骨奇佳,乃是千年不遇的练武奇才。 可是没想到,在这里,他竟然又遇到了一个与自己不相上下的乌昊辰。 他知道自己与安潇潇相识的时间太短,而那个丫头的心思又重,很明显,对于情之一事,一直都是避之不及的。 可是她与乌昊辰之间,十几年的情谊,岂是自己能比的? 不过,这一次那个文央所安排的暗杀,对于他来说,倒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至少,让他知道了,自己在潇潇的心里,也并非是没有一席之地的。 只是,跟她的母亲比起来,怕是有些微不足道了。 这也正是让澈公子感觉分外无力的地方。 就算是他豁出了性命去护着她,可是在她的眼里自己到底也还只是一个外人。 如何能与她的母亲相提并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