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怪不得我了。” 华阳大师的面色突变,“安施主,还请慎行呀。” “我明白大师的意思。当年我不过稚儿,可是那些人竟然狠下心肠,给我下了剧毒,若非是遇到了师父,只怕我命休矣。此事,虽是由大师而起,可是却绝非大事之错。大事也无需自责。” 华阳大师重重地叹了一声。 可见,对于当年安潇潇中毒一事,他也是清楚的。 安潇潇面色平静,“其实,严格说来,当年若非是从大事这里讨到了一株银莲草,只怕我也活不到今日。大师,你我之间的帐码,就算是一笔勾消了。将来,我是天命煞星,亦或是消遥自在,都与大师无关。” 安潇潇这话,明显了就是为了能降低大师心中的那抹负罪感的。 只是奈何,华阳大师,似乎是听不进去。 “老讷自小便皈依佛门,能言时,便开始诵读佛经。一生,行善无数。不想,却因为当年无奈之举,而害了安施主。” 安潇潇垂眸,并不言语。 “如今想来,一切都是老讷的过错。若是当初老讷能始终沉默无言,或许,安施主也就不会经历这些了。” 安潇潇的眉心微动,“大师,事已过,何必再多做追究。罢了。就当是我此生必经的一个劫难吧。” “安施主能如此想,老讷心中甚慰。” “大师,既然你说了是我祖母携了贵人的手谕前来,不知可否告知晚辈,到底是何方神圣?” 华阳大师却微微摇头,双目闭起。 “此事,既然已过,又何必再细问?” 安潇潇一怔,这是拿她刚刚的话来堵她了。 “大师,我总要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对我的命格,如此感兴趣吧?” 华阳大师,闭口不言。 安潇潇纵然是心急如焚,亦是毫无办法。 她知道,对于华阳大师这样的人来说,软磨硬泡,只怕都不会见效。 无奈,只好就此告辞。 门外的小沙弥,看到她出来,弯腰施礼,“送安施主。” 安潇潇看了一眼小沙弥,“大师的心情不太好,记得多加照顾。” “是,安施主。” 等到安潇潇走远了,小沙弥才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我为什么要这么听她的话呀?” 想了好一会儿,仍然没有得到答案。 索性也就不去想了,直接回去看看师父。 小沙弥虽然还不曾受具足戒,可是因为他是方丈的弟子,在寺里的辈分自然也极高。 年纪小,可是除了照顾师父之外,其它的一些差事,基本上都是不用他去做的。 安潇潇从华阳大师那里了解到了大部分的消息,自然而然地,就开始让人去关注华清大师的踪迹了。 自己八岁那年的记忆,只怕还得要靠这位大师才能让自己一一恢复。 不过,当年老夫人拿的那封手谕,到底是谁的呢? 等一下! 安潇潇的眼神陡地收紧,她怎么忘了,能称得上手谕的,可委实不多。 除了皇上、皇后、太后之外,就是宫里头那些妃位的主子们了。 所以说,关键就是这些人中的一个了? 既然是老夫人拿过来的,那么,十有八九应该是一位女子的手书,显然,皇上这里应该就排除了。 当年的四妃,只有良妃是中间换了人的。 因为几年前良妃犯了大错,被贬入冷宫,之后没多久,人就殁了。 现在的良妃,是皇上几年前才刚刚擢升上来的。 那么,这个良妃,应该是被排除掉了。 德、贤、淑,四妃,再加上了皇后和太后两人,当年与老夫人勾结在一起的,应该就是她们中的一个了。 再想想,那天自己对老夫人用了药,可是问到关键处,她却是一无所知。 显然是被人控制了那部分记忆。 所以,身边能有这样的催眠高手的人,其地位,必然不低。 淑妃纵然是在后宫游刃有余,可是她这样的身分,皇室暗卫,自然是不可能听从她的吩咐。 难道是皇后,亦或者是太后? 这一晚,安潇潇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直到后半夜,安潇潇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只是没睡多一会儿,就被寺里轰鸣的钟声给惊醒了。 “怎么回事?” 七月进来,手上还端着热水。 “小姐,您赶快起来梳洗吧,华阳大师殁了。” “嗯?你说什么?” 安潇潇以为自己刚醒,脑子还懵着,所以对于七月的话,一脸的不相信。 “回小姐,华阳大师今天早上圆寂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