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着她就活生生地站在我眼前,我也睡不着,生怕自己睡着了,她就不见了。” “岳父大人与岳母果然是情深意重。” “呵呵,你不懂。当年,我不过是初出茅庐的一个穷小子,当初若非是她救了我,我也不可能有今天。” “您和岳母的事情,在京城可是一段佳话呢。” “人人都以为是她高攀了我,可是只有我知道,其实是我配不上她。我跟你不同。当年,若非是有她的指点提醒,我不可能会屡战屡胜。你很不错,毕竟,这一切都是凭借着自己的真本事!” “岳父抬爱了。” “我说的都是心里话。当年,我知道母亲看不上她,总觉得她不过是一介渔女,出身卑微,哪里配得上我这么一介威武的大将军。殊不知,如果没有她,或许我早已死了十几次。” “岳父这几年一直紧追不舍,看得出来,也是极重情谊之人。” “我曾承诺过她,此生只她一妻,永不相负。可是没想到,我到底还是没能护住她。” “好在如今岳母平安无事,岳父也可以安心了。” 话虽如此,可是安云鹤的心里仍然是觉得愧对夫人。 这些年,自己寻她寻得辛苦,可是她受那诅咒的折磨,岂非是过得更为辛苦? “回京之后,岳父有什么打算?” 安云鹤微愣之后,便意识到他是在问自己关于朝堂之事了。 “我离京多年,既然是说了不再过问朝政,自然就当做到。我原本就不是贪恋权势之人。如今,我与夫人历此大劫,将一切也就看得更淡了。” “岳父果然是性情高洁。” 安云鹤呵呵一笑,轻轻摆手,“别把我说地那么好。我只不过是觉得,有再多的权势,没有了家人相伴,也是一种痛苦。” 澈公子似乎是明白了,又似乎是没有体会清楚。 “你还年轻,等你真正地经历过了,也就明白了。” 安云鹤在他的肩上轻拍了两下,“有些事,现在不懂,以后就会懂了。你既然是皇上为我选的女婿,那就好好表现,别让我们失望。” “是,岳父。” “别这么一本正经的。我知道你性子偏冷,可是我也知道,你跟潇潇之间,应该是还有着其它的一些事,说来听听。” 反正也是睡不着,倒不如再从他的嘴里多套出些话来。 安云鹤想地很简单,就只是想要单纯地看看这个男人,到底配不配得上自己的宝贝女儿。 “这些年,我不在京城,潇潇受了很多的委屈。不过,如今我回来了,自然就不可能再由着那些人来欺负我的女儿。” 澈公子没吭声,倒是不远处的小童抽了抽嘴角,就您那宝贝女儿的手段,谁还能欺负得了她呀? “岳父大人,您此次回京,可曾想过,您手上的那支神秘势力,当如何处置?” 安云鹤的面色微寒,“什么意思?” “此次您回京,可是不肯再入朝为皇上效力,那么,您手上的那些势力呢?打算一直藏着?” 安云鹤面色微凛,看他的眼神时在,也多少有了丝防备。 “这是皇上让你来问我的,还是你自己的意思?” “岳父多虑了。这只是小婿自己的想法。毕竟,如今朝堂中皇子争权,许多重臣也都纷纷站队,只怕一个不注意,就可能会粉身碎骨了。”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将手中的权力交出去?” 很显然,对于澈公子,安云鹤还是不放心。 “不,若是为了自保,有些东西,还是握在自己的手里,才是最安全的。” “嗯。话虽如此,只是,朝堂之事,瞬息万变。一旦有人怂恿,到了天子脚下,我便是不想交,也得交了。” “岳父大人看来看问题,比晚辈还要更为透彻。” 安云鹤无奈一笑,抬头望天。 “这些年,我纵然是不在朝堂,可是也不可能完全地与朝堂断了联系。说实话,我其实也是有些怀疑,你之所以想要娶我的女儿,也是冲着这个来的。” 澈公子十分轻松地笑了笑,“我若是因此而求娶您的女儿,您觉得,皇上还会答应吗?” 安云鹤不语,帝心难测。 更何况,他十年不曾回京,更是与皇上十年未见,谁知道,皇上如今的心思,到底又是怎么样呢? “岳父大人,今日小婿主动提及此事,也是希望您能记得,钟离将军府,与靖安侯府,既然是将要结为姻亲,那么,安家,也在我的守护之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