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您是现在沐浴更衣,还是直接去夫人那里请安?” “先歇一歇,把头发理一理,之后便去夫人那儿。” “是,少夫人。” 静嫔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对于今日在定国公府的事,却是迟迟不曾消了火。 那个凤渺渺,不就是仗着自己是侯夫人吗? 明明和自己的年纪不相上下,可是说话做事,却摆出一副要教训人的样子! 真真是令人气愤。 可是偏偏人家的身分在这儿摆着。 如今不仅仅是她自己的身分稳固,听闻她的父亲,如今也被皇上委以重任,可以说,凤渺渺的背景,比自己强悍太多了。 宋梓娇越想越气,这种气愤却又无可奈何的感觉,生生将她给折磨得像是患了重症一般,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其实,她这就是属于典型地自己找罪受的那一种。 你自己好好地过你自己的日子不就成了? 何必非得想着跟人家过不去? 可她就不,就非得想着要比人家高一头,心里头才痛快。 可惜了,凤渺渺的身分,莫说是她了,便是她的婆婆,见着人家也得说句好话。 毕竟,人家是侯爵夫人,而周夫人,才是一个伯爵的夫人了。 这些琐事,暂且不提。 只说魔凉山上,澈公子等地几乎是快要坐不住了。 青越走了已有五日了,可是却迟迟不曾有消息传回。 澈公子特意下山一趟,让青盈差人去问一问。 晚上,再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澈公子只觉得心有凄凄焉。 若说还有不舍,便是舍不得他和潇潇的那个宝贝儿子了。 虽然才三岁,可是却生得古灵精怪,且精力旺盛的很。 小小年纪,可是没少折腾。 只是,如今这情形,回府,怕是不太可能了。 澈公子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腰上的佩饰,其实已经有些旧了。 这东西他戴了三年,还是之前潇潇亲手给他做的。 现在便是旧了,破了,他也舍不得扔。 今日下山,青盈的人果然是没有让他失望,潇潇目前的住处,听说是在长沙的一个叫刘家庄的地方。 而且,昨日,便已经有人出现,意图将那个假的安潇潇带走了。 只不过,貌似是没有得逞。 也不知道,最后将人带走的,会是哪一个? 方轻阑会派人去,他并不意外。 毕竟当初安潇潇出事,与方轻柔脱不了关系。 只是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他没想着非要跟方家再去细算这笔帐。 毕竟,他就算是杀尽了方家人,安潇潇也不可能会重新回到他身边。 更何况,如今朝中正值用人之际,他不能坏了皇上的大事。 这几年,大渊在皇上的治理下,国力日盛,他不能让任何的因素,坏了皇上的大业。 很快,听到了外面似乎是有动静。 “怎么回事?” “回王爷,应该是少主那边熬药,又不对了。” “熬药?” “是呀。少主经常会在夜里熬药的。只不过,好像是常常会出错。” 澈公子想了想,左右自己也睡不着,倒不如出去走走的好。 这么想着,披上外袍,便慢慢悠悠地晃到了乌昊辰的院子。 乌昊辰正在院子里头咳嗽呢,听到动静,一抬头便注意到是他。 “你怎么还没睡?” 说着,又咳了两声。 见他没有反应,乌昊辰又笑了,“说起来,你也是一个将死之人了,是不是害怕得睡不着了?” 澈公子冷着脸看了他一眼,“你刚刚在准备的药,可是给潇潇的?”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