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闻摄政王殿下文韬武略,小王佩服。” 澈公子面无表情地示意他坐下,“早就听说南蛮的越王俊美无双,且极善谋略,果然是传言不虚。” “王爷过奖了。今日冒昧来访,也是想问问我们南蛮的那两座城池,何时可以归还我们?” “这个嘛,本王说了也不算呐。” 行越呵呵笑了一声,“谁不知道摄政王主理大渊的所有政务?皇上宠信有加,听闻连早朝,都常常由王爷来代为听政,可见皇上对王爷的爱重。” “早先我皇兄的身子不好,所以一直在调理。如今已是恢复了大半。” 澈公子端起茶盏,状似无意道,“以后,本王也便能落得一身轻松了。” 行越眯眼,他可不相信摄政王会是一个轻易放下手中权势的人。 权利这种东西,若是没有沾过,自然还好。 可是一旦曾经沾染过,再想要放手,那简直就等于是痴人说梦! 没有了权利,也便再没有了那些主动巴结逢迎的声音。 没有了权利,行事自然也不会再如现在这般地肆意随性。 更重要的是,一个男人若是没有了权利的支撑,往往就会找不到了自己的存在感。 这才是最最致命的。 特别是摄政王还如此年轻,行越可不相信,他会在这个年纪,便要慢慢地退离权利中心。 “王爷如今正是春华正茂,何来轻松二字?能为国家效力,想必也是王爷的心愿。” 澈公子低笑了两声,“愿为国效力之人,大有人在。我大渊国富民强,一心向上。所谓人才济济也毫不夸张。” 行越一时语窒,这算不算是在变相地自夸? 又或者,这根本就是在示威。 “王爷所言甚是。大渊朝的确是国富民强。我南蛮自愧不如。” “越王客气了。” 澈公子自然知道他的来意,不过,对方不提,他没道理帮着对方来提。 “南蛮国都离我大渊京城千里之遥,不知王爷对于这里的饮食起居,可还适应?” 行越的眸光微闪,只是问及了自己,丝毫不曾提及公主,看样子,是真的对公主没有半分想法了。 “多谢王爷关怀,一切都好。” “那便好。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如今我们两国修好,关系当更为亲密才是。” 行越连连点头,“王爷所言甚是。我皇兄治理南蛮已有十余载,少年登基,也算是克服了重重障碍,如今愿与大渊永结同好,还望王爷能给我们南蛮这个机会。” 澈公子不动声色,“王爷这话就客气了。如今公主不是已经到了大渊?只是因为本王也是才才刚抵京,所以,难免会有些疏漏。” 这话说地有些不痛不痒。 行越也只能附和道,“久闻王爷练兵有方,小王庆幸当时在连云关驻守的是靖安侯,方才让我南蛮有了喘息之机。不过,靖安侯神勇,小王佩服。” 换言之,幸亏去了边关的是靖安侯,若是你摄政王去了,只怕能一路打进我南蛮的国都里。 两相比较,那位靖安侯可以说是仁慈得多了。 对于他的话,澈公子则是不置可否。 两人谈了差不多有半个时辰,最终,行越还是没有提及让公主陪伴摄政王左右的话。 首先,摄政王的态度很明显,对安潇潇宠爱倍至,再加上安潇潇是靖安侯的女儿,所以,摄政王不可能为了一个异国公主,而将爱妻贬妾的。 他们南蛮的堂堂公主,自然也不可能嫁入王府为侧妃,那岂不是有辱国体! 所以,如今乐瑶公主最好的去处,便是皇宫了。 乐瑶公主入宫,至少也将是一个妃位。 如今大渊皇帝又不曾立后,所以,自然也没有什么可丢人的。 嫁给皇上为妾,和嫁给摄政王为妾,那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送走了行越,澈公子便直接回了后院。 小世子和安乐公主二人正趴在了地上,似乎在找什么。 而小世子更是半张脸直接就贴在了泥土上,丝毫不觉得脏或者是凉。 后院的一众仆从,显然也已经适应了这种情况,个个身形不动。 安潇潇就坐在了院子里的秋千上,然后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四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