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想去的,但现在…”胡翠看看女儿,叹息,“柔儿还那么小,正是需要娘的时候,带着她一起走路上也不方便。等你大哥在京城安顿下来后,我再带着孩子去找他。” 胡晓歪头看着她。 “姐姐,姐夫要入京做官了,你不开心吗?” 她今年十一岁,编着两根小辫子,巴掌大的小脸白皙清秀,眼神很是灵动。 胡翠笑笑,“能不能上榜还不一定,那就做官了?别胡说。” 她顾左右而言其他,胡晓成功被忽悠了,笑嘻嘻的说:“原来你是担心姐夫不能上榜啊?不会的,放心吧,将军府的人不是都说姐夫的武艺学得很好吗,肯定能考中。” 季菀瞅着胡翠微笑却难掩愁绪的眉目,知道她肯定有心事。不知怎的,就想起她刚跟季平定亲那会儿,跑到自己家来‘求学’的事情。还有自己刚回北地来探亲,她望着自己,神情恍惚。 胡翠是担心季平做了官以后,见识广了,会受不住诱惑吧? 作为女人,胡翠的担心倒不是多余,但她也不能因此而阻挠自己的丈夫谋求前程。有了女儿,她又不能时刻跟随身边,难免心怀不安。 季菀相信,在胡翠眼里,荣华富贵永远比不得夫妻一心。 想到这里,走的时候她便拉了胡翠单独说话,“大嫂,其实你不用那么担心。大哥就算考中,也没那么快有职位的。即便入了兵部,也得慢慢熬。” 这话一出,胡翠就知道她看穿了自己的心事,脸色有些红。 “嗯。” …… 除夕将近,季菀早吩咐下人们挂灯笼贴春联买炮仗,打算热热闹闹过个年。但就在腊月二十二,她收到了来自京城的家书。 是母亲写的。 信中内容写到,洛阳老家那边来信说,萧三夫人,余氏逃走了,很可能来了北方。 季菀是真没想到,余氏居然还能逃跑。而且一个金尊玉贵的夫人,竟在战乱之时,独自从南方逃到北方。 果然仇恨的力量是无穷的。 这一年多的佛都白念了。 季菀将信给了萧瑞。 “我娘说,余家在北方有亲眷,丰县县丞。三婶子是一个人逃走的,身上应该没多少财物,肯定只能投靠亲戚。她怎么说都是萧府三夫人,这么流落在外,总是不妥。而且这是私隐,不好惊动官府。我想着,还是你亲自去一趟丰县比较好。” 萧瑞是萧家长子,这事儿交给他处理最为妥当。 萧瑞快速看完了信,脸色微微发沉。 “我这就动身去丰县。除夕之前,我一定回来。” 季菀想了想,道:“还是带几个侍卫随行吧,去一趟,快马加鞭也得两日路程呢,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侍卫当然是国公府的。陆非离的心腹,不会外传。 “好。” 此事宜早不宜晚,萧瑞当天下午就走了,可等他抵达丰县后,找得到那个县丞的家,却根本没见到余氏。 “她是来找过我。”县丞论起来算是余氏的远房表哥,得知萧瑞身份后,很客气的将他请进去,道:“想借住在这里,但我没同意。我又不是傻子,余家老夫人把她当宝,如果不是出了什么事,她岂会一个人流落北方?我祖上和余家虽有亲,但余家老太太嫌我们家贫困破落户,已许多年不曾来往。如今她女儿犯事逃难,却想起来投靠,说不定是犯了什么事,万一事发,岂不是连累我满门?” 县丞倒是很坦然,直言道:“我还给驿站打了招呼,不许给她送信。但她是官眷,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