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其事地道,“我们走吧。” 姜妩怔怔地看着手中的同心结,只得暂时收了起来。 “……好。” 两人过了桥,沿着桃花林的小径走去,很快见到了月老庙的轮廓,远远看去,果然看见外墙已经塌了一半,方圆数里空无一人,显得冷冷清清。 “原来月老庙已经关闭好几天了,难怪如此冷清。若这里就是……”姜妩似是发现了什么,突然指向一处,“沈公子,快看!那边的桃枝有被折过的痕迹!” 沈衍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不远处的一棵桃花树上的枝条被折断了,但这根枝条还悬挂在半空中,摇摇欲坠。 沈衍走上前,发现上面有数道划痕:“这里的确有打斗过的痕迹。”他修长的手抚到树干上,“这树上有两道划痕,看起来极新,而且并不规整,应该是打斗时被什么尖细的锐物划破的。” “锐物?”姜妩的指腹触上其中一道划痕—— “被簪子划过的树干。” 她转着目光,在附近搜索。 “等等,这是……” 姜妩往前走了几步,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拨开地上枯黄的落叶,从掩埋的落叶底下找出了一物:“沈公子,你看这是什么?” 她手中之物,是一颗成色极好的珍珠—— “韦员外府小姐发簪上的珍珠。” *** 在回去的路上,姜妩终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沈公子,刚刚在月老庙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否认?” 沈衍转头看向姜妩,眸色微深,似是困惑:“否认什么?” 姜妩:“我们……” 却有一道男声的打断了她:“陈大娘,让我来帮你提吧。” 循声望去,前方有一位老态龙钟的老妇人正提着一只沉重的水桶艰难地走着,这时,一名布衣男子走上前,接过了水桶,替老妇人将桶中的水倒入水缸中。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今天在公堂上见过的书生杨文耀。 只听老妇人问:“文耀啊,你可回来了。早上县令大人把你召到府衙,可是为了韦小姐遇害一事?” 杨文耀愣了一愣,道:“是的,今日县令大人将我招了过去,说是要询问一些案件的细节。”距离有些远,并不能看清他此时的表情。 “哎,可怜的孩子……” “陈大娘,我先回去了。”杨文耀像是不愿多提这话题,放下水桶后便离开了。 老妇人望着他匆匆远去的背影,叹息地摇首,和附近的妇人唠叨了起来:“真是个可怜的孩子,昨日一早,我还看见他给去世的娘烧纸钱。我问了他,他说是梦到去世的母亲过得不好,便早起来给她烧几件衣服……”说到这里,她不由有些唏嘘,“没想到才过了中午,噩耗便传来了。” 年轻的妇人道:“对啊,本来等今年秋天到了,他考取到功名后,便能风风光光地迎娶韦府小姐……” 老妇人的话匣子一下子打了开来:“要我说,这绝对是那韦员外的错,要是他早答应了文耀和韦小姐的婚事,韦小姐就不会遇害了。” 姜妩和沈衍下意识放慢了脚步,从那几名妇人的闲言碎语中,听出了一些信息。 杨文耀是孝子,爹死得早,是他娘将他抚养长大的,可惜他那娘也是个没福气的,没等到苦日子熬过去,三个月前因病去世了。 他和与韦府小姐情投意合,却遭到韦员外棒打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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