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盼拉了拉他,看了眼周围的围观群众,众目睽睽之下姜呈如果被认出来影响不太好,于是小声对他说:“我们走吧。” 姜呈这才凶狠的瞪了他一眼,牵过江盼的手往路边停靠的车走。 那胖子挣扎了几下才爬起来,沉重的身躯根本走不动,他在两人背后喊道:“去他娘的你算哪根葱,给老子等着!” 江盼觉得姜呈浑身一紧,又要转身,赶紧捏了捏他的手心,说:“别跟垃圾一般见识,我们去吃饭好不好。”收拾人的办法有很多,没必要在大街上被连累的丢人现眼。 姜呈这才打开车门上了车,透过车窗蔑视的瞥了一眼那个踉跄着追过来的胖子,一轰油门扬长而去。 “你手破了。”江盼看着姜呈握住方向盘的手,指关节上有两处擦伤,微微渗血,“明天肯定会淤青的。” 大约是她语气有些心疼,姜呈紧抿的嘴唇竟然放松了下来,勉强翘起个弧度,“没事儿,这才多大一点儿伤。” 倒是那个胖子,不能这么轻易绕过他,一次不行还来第二次,姜呈心里盘算着,不管他是b市的还是s市的,肯定要给他点儿教训才行。 江盼看到路边正好有家平民药房,非要姜呈停下车,去里面买了碘伏和棉签出来。 “小伤口也要消消毒才行。”江盼坚持道,“谁知道那人身上有没有什么病菌。” 姜呈把车靠了边,乖乖伸手。 江盼握住他的手,利索的拿棉签沾了碘伏,在破皮的地方点压了两下。 “嘶……”姜呈倒吸一口气。 “疼么?碘伏不疼的,你别骗我。”江盼将信将疑的说,换了根新棉签处理下一个伤口。 姜呈被抓着手,脸上的表情又痛苦又享受,“关节里面有点疼。” 江盼的动作立刻又轻柔了几分,嘴上却说:“这么大力量,关节肯定挫伤了,小心明天肿的蜷不了手指。” 几个伤口都处理完了,也没听到回话,江盼抬头,却发现对方一直低头看着她,嘴角噙着笑。 姜呈抬起左手把她额前垂落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 他指尖碰到江盼的耳垂,引发了一个小小的电流,发出“啪”的一声轻响,“触电了。”姜呈说,低低的笑起来。 “幼稚。”江盼嘴硬的说了一句,掩饰的揉了揉耳朵,把碘伏棉签之类的收拾好,系上安全带,“不是说要去吃饭么?饿死了。” 姜呈这次带她去的地方是一家私房小馆,车都开不进去,在老巷子里,七绕八绕,路过几家同样是低调的工艺品店,一盏小小的红灯笼出现在眼前,就是那里了。 吃饭也是很随意,没有菜单,主人今天买了什么原料,就吃什么菜,小小的方桌最多只能坐四个人,昏黄的灯光搭配着黄色的原木,让人有种回到奶奶家的温馨体验。 这顿饭吃的很舒服,没有光怪陆离的灯光、衣冠楚楚的矜持,也没有朋友的呼喝,简简单单的一顿饭,普通的菜肴,味道却细腻柔和,在唇舌间回味无穷,每一口都有名为“温暖”的涓流渗入肠胃、血脉。 让人清净舒缓又放松。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