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盘打在了明面上,两个人敌人没有做成,反倒是更像朋友。 可是喻小蓝和她解释不清楚,转头又回了大珠。 她还是准备守株待兔。 坐在大珠的柜台里,一眼就能看见餐厅。 她就不信,林深处不下楼吃饭。 都已经过了饭点,喻小蓝还真没守到那只“兔”。 倒是电话响了,范小晨打来的。 电话一通,喻小蓝听到:“我跟你说,我收回刚刚跟你说过的话。我觉得6018的男人有点儿不靠谱,他刚刚叫了餐,餐费记在了房费里,他的房费又快到期了,他还是让前台找你要房费。我在想,他是不是骗子啊!那天他说要刷卡买你的珍珠,可卡没有刷,谁也不知道那里头有没有钱啊!他穿的是挺好,可骗子要是不穿的好点儿,怎么骗人啊!” 范小晨觉得自己分析的很对。 可是喻小蓝和她关心的地方并不一样,她在心里想,那男人肯定是在躲她。 她和范小晨道了谢,关了大珠的店门,上了电梯,踌躇了一下,摁了楼层“6”。 6018,按照海欲房间分布的规律,下了电梯往右走,最大的那个海景房就是了。 喻小蓝轻叩了门,三下。 里头没有人回应。 她又敲了三下。 里头的人回应一声:“稍等。” 喻小蓝从来都不是个急性子,可这一次,等的直心焦。 手再一次抬起来,还没有敲下去,房门“吱”一声打开了。 喻小蓝愣在了原地。 眼前的男人,应该是刚洗过澡,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水,上身裸|着,腰间裹了条白浴巾。 这要是换个男人,她还不一定会乱想,可人生这辈子的那档子事儿,想不记得都不行。尤其是他右肩上的伤疤,醒目地提醒着她两个人在暗室里的那场翻云覆雨。 大概是因为太疼,她从始到终一直清醒,清醒的记得每一个细节,记得他的喘息声音,记得他下巴上的胡渣,却没敢看过他的眼睛。 而如今,刚一对上他如繁星一样亮的眼睛,她便把眼睛瞥向了一旁,“林先生,我想和你谈谈。” “那进来吧。”林深处让开了路。 “林先生,要不你先穿好衣服。”喻小蓝还立在门外。 “我没衣服了,干净衣服,服务员还没有送来。” 已经进了屋里的林深处,回了下头。 他在笑。 喻小蓝很囧,进不是,退也不是,探头看了一眼,那男人已经坐在了会客厅的沙发上,这么端坐着倒是更显肚子上的肌肉线条,他还在笑。 喻小蓝觉得这笑,太让人觉得耻辱。 她跨进了门,却没有往里走。 继而声讨:“林先生,这样很有意思吗?” “你指的是什么?”他慢条斯理地道。 已经到这种时候了,他还在装傻,喻小蓝一下子爆发了,尽量用不高的语调,口无遮拦地说着最恶毒的话。 “林先生,如果你想要的是钱,你开个数。哪怕我倾家荡产,也一定会满足你的要求。你别说你不要钱,你不要钱,又为什么赖在这儿不走?你从来都不知道星的存在,你和她认识不过才一个星期,一个星期的父女之情,我不觉得会很深厚。” 喻小蓝一点都不在意他是不是个骗子,也一点都不在意骗子被揭穿了后会不会恼羞成怒。 说话的时候,大约是因为用力过猛,不由自主往前走了两步,正立在玄关和会客厅的交接处。 可是对面的那个男人,面色如常,在她激动指摘的时候,只是动了动手指,拿了茶几上的香烟和打火机。 香烟只剩下最后一根,他叼在了嘴上,随手把烟盒扔掉了。 再然后,还是刚刚那个慢吞吞的态度,“一般吧!” 喻小蓝深吸了一口气,真怕自己吼出来像个神经病,她控制着自己,反问他:“你说什么?” 林深处吐了一口烟圈,烟雾缭绕中,开了口:“我说,一个星期的父女之情,也就是一般深厚。我没有做过别人的爸爸,也没想过会做别人的爸爸。” 喻小蓝一听,觉得他松了口,先前绷紧的弦,即刻跟着松了一下。 她赶紧道:“所以,林先生,你就明说吧,我的意思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烟燃了半支,实际上,林深处只抽了一口,他把剩下的半支烟摁灭在烟灰缸里,“我在休假,假期一个月,距今为止还剩下二十一天。” “你准备在这儿再呆二十一天?”倏的一下,喻小蓝只觉头疼,她紧接着又道:“你就不能去其他的地方休假?” “喻小姐……管的似乎有些宽了。”M.DXsZXedU.cOM